生命的重要,對自己僅有一次。誰都把生命看重,可是命運怎樣安排,那就看老天爺了。
孫小珂,用了一天進口藥,仍然是深昏迷。江樂市人民醫院黃主任一行,不得不選擇其他辦法,那就是最後一搏——開顱手術。
翌日,天剛亮,東方有點黑沉沉。沒多時,起了風,又飄著小雨。張雪買來了早餐,來到了病房。不久,孫小琦夫妻來到了病房。張雪還是昨天晚上七點時分趕到醫院的,他讓林琴下半夜睡覺,他擔任看守任務。直到第二天清晨。
小姨,何局長。張雪說。
還叫何局長?何塘搖搖頭,張雪知道自己在局裡遇見何塘叫習慣了,他臉紅了。林琴的眼睛都哭腫了,一張憔悴的臉,她已經到了崩潰的地步。
林琴,彆難過,你媽沒事,開顱是常有的事,腦子裡出血大,點滴打針驅不散血塊,也是沒辦法。隻有開顱才有唯一的希望。何塘低聲說道。林琴一雙眼睛早已閃著淚光,她眨了眨眼睛,一行淚水流淌下來,病房的燈光照耀下閃著光。張雪趕緊捏著林琴的手安慰說。
彆擔心,媽媽開顱手術一定會成功的。在江樂市人民醫院,這樣的案例不是一例兩例,每月都有。我同學的父親前個月,因為酗酒摔了一跤,送進醫院,主治大夫立即宣布開顱,半個月後恢複出院。林琴彆著急,這樣的手術也是一般的,風險性雖然有,但不至於有危險呢!張雪的一番話,林琴得到了一絲絲的慰藉,可是林琴還是擔心、害怕。她父親林新明就是開顱後第三天離開了人世。有了一次錐心蝕骨的痛,怎能不叫她又害怕、恐懼起來?父親的手術雖當時很成功,但他又生了新病。
我害怕……林琴撲向了張雪,眼淚點到了張雪的背部。張雪雙手搭在她肩膀上。
不會的,因為嶽父是興奮過度引起血壓飆升,媽媽的則不同,她是因為其他原因,不至於必要的擔心。何況黃大夫的醫技在江樂市一流,又是權威,有他主刀什麼都彆擔心。張雪的一番解釋,讓林琴緊張害怕的心稍微穩定下來。
此時,兩個護士,手裡端著有蓋白色方盆而來。林琴當然想知道這將乾什麼?
你們都彆緊張,手術前半小時,我們來把她頭發剪乾淨,這次才可以開顱。其中一位個子偏高的女護士說。林琴幫忙,短短十幾分鐘,孫小珂的烏黑秀發被剪得成了青皮似的頭顱。雖然孫小珂還在深昏迷中,倘若她知道,這秀發,她每個月都去美容美發做各種保養。焗油、上光、染色、折燙等,一個月花上兩千元以上。林琴拿著媽媽一尺餘長的一把頭發,她淚水又流了下來。護士當然知道,林琴心疼這一頭秀發。更主要的是媽媽的生命安危。
留下,做個紀念。記得等一會,再用溫水,用洗發水衝洗三次,以防傷口感染。
兩位護士就這樣走了,病房裡張雪和林琴,她看了一眼閉上眼睛的媽媽,心痛如刀絞。林琴又在默默地祈禱媽媽平安。
林琴,一切順自然!相信當下的醫療技術。張雪安慰她。何塘、孫小珂找到了主刀黃主任,他倆交談了一些手術前的準備工作,黃主任要求家屬簽字。孫小珂去病房叫來了林琴。黃主任把他們幾個醫生的研究結果告訴了林琴。
謝謝黃主任,這個字我簽。林琴拿起鋼筆的手都在顫抖,黃主任看在眼裡,他鼓勵林琴。
放心,我們會儘最大的努力,爭取手術成功,你們都先回病房,我會安排兩位護士和我的助手小李子一起去把她送上五樓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