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怎麼睡？”傅焱不知道司玟受了什麼刺激，一垂眸發現了司玟衣服上的血漬。
他把司玟拉來，檢查她的身體，“玟玟，你受傷了嗎？”
司玟迷迷糊糊“嗯”了一聲。
“傷哪了？”傅焱的心揪了起來。
司玟指著心口，癟癟嘴，“這裡好疼！”
傅焱利落地解開司玟的大衣扣子，把沾上血的大衣扔在地上。
司玟裡麵穿的是白色開衫毛衣，肩頭紅了一大片，觸目驚心。
傅焱的手一抖，這是出了多少血，他解開她的毛衣扣子，脫掉。
司玟上身就隻是一個胸衣了，沒有見到出血的地方，雪白的肌膚上全是昨晚被他弄出來的印子。
“玟玟，你到底傷哪了？”傅焱把司玟上身脫光了，也沒看到傷口。
司玟低頭看看，準確指在心臟的位置，“這裡，心疼，裡麵可疼可疼了。”
傅焱無奈，手掌覆在她的左胸上，輕輕揉著，“我給你揉揉就不疼了。”
他邊揉邊哄著，“還有哪裡受傷了，血是從哪出來的？”
司玟被傅焱揉得舒服，哼唧了一聲，聽到傅焱的問話，她撩起頭發，留出額頭給他看，“這裡破了，縫針了。”
傅焱看到了她額頭貼著一個創可貼，被頭發遮住不明顯，縫針了就證明傷口很深，再加上衣服上大片的血漬，他能想象到司玟當時有多疼。
他聲音冷了下來，“誰把你頭打破的？”
司玟抬起水汪汪的眼眸，像隻小鹿一樣，可憐巴巴地看向傅焱，“雲崢，她說不過我就用水杯砸我的頭。”
“雲崢……”傅焱眼底閃過一絲狠厲，“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司玟點點頭，“我也沒讓她好過。”
“我薅她的頭發，”司玟邊說邊比劃著，“我還用膝蓋撞她的臉，把她打成了豬頭。”
“然後呢？”傅焱覺得喝多的司玟好乖好聽話，問什麼答什麼。
“然後，雲驍哥來了，帶我去醫院縫針，”司玟說到縫針，又委屈了，“縫針好可怕，醫生用針在我腦袋上鑽來鑽去的。”
“那你為什麼心會疼？”傅焱的手還在她的胸上，微微用力捏了一下。
司玟“嗚嗚嗚”地哭了起來，“是周雲霞那個老潑婦，她汙蔑我的媽媽，還有雲崢也跟著說。”
“你見過我媽媽的，你知道她有多好，說她壞話的都是壞人。”司玟抬頭盯著傅焱的眼睛，想從他那裡得到的肯定的答案。
傅焱點頭，他確實見過葉晚，次數不多，但足夠留下深刻的印象。
葉晚很美很溫柔，講話時和風細雨，麵帶微笑。
她疼愛司玟，像眼珠子一樣疼愛，傅焱記得那時候的司玟，是活潑俏皮的，臉上一直帶著笑容，是那種治愈的笑容。
每當他心情不好時，就會跑去司玟的學校，遠遠地凝望著她，偶爾會被司玟發現，她都會驚喜地跑到他身邊，用那甜甜的聲音喊道：“傅焱哥，你來看傅鑫嗎？我幫你去叫他。”
他以為司玟會一直快樂下去的。
回憶暫停，後麵的事情，傅焱不願再想起，他輕輕拭去司玟臉頰上的淚痕，溫聲說道：“葉阿姨很好，是我見過最好的人。”
司玟鼻子一酸，“嗯”了一聲，靠在傅焱懷裡，“媽媽是最好的。”
“那我搧周雲霞嘴巴對不對？”司玟再次抬頭，眼神中帶著詢問，看向傅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