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意搖頭，“不用，我真的沒事。”
宋翰見柳書意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他才站了起來，“那我先去用早餐。”
柳書意點點頭，她突然叫住了宋翰，“小翰。”
宋翰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柳書意，“媽媽，怎麼了？”
“你不要和宋偉誠學做人，他做人沒有底線的，”柳書意覺得宋翰是個好孩子，怕他被宋偉誠帶偏了，“你以後有問題可以去問雲驍，他是你大哥，會幫你的。”
宋翰點點頭，他絕對不會變成宋偉誠那樣的人，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他十八歲之前的人生，就是一個任人擺布的破爛娃娃，不能有思想，不能有感情，他沒有抑鬱是仰仗於自己強大的內心。
他對親生母親也無感，他查過那個女人，無非是想利用他上位的女人而已，就算他生母活著，他會是被持續利用的，利用他討好宋偉誠。
直到搬到宋家後，他才在柳書意和宋慈這裡得到正常的感情，宋慈這個姐姐對他也很好，可能是聽說了他之前的情況，對他沒有任何的敵意。
“媽媽早，小翰早。”宋慈打著哈欠從樓上走下來。
“姐姐早。”宋翰乖巧地打著招呼。
宋慈蠻喜歡這個弟弟的，帥氣，有禮貌又聽話，不爭不搶的，從抵觸到接受隻用了一天的時間。
她笑著捏捏宋翰的臉蛋，“真乖。”
宋翰的耳朵紅了，他還不太適應和家人有這麼親密的動作。
他咳了一聲，緩解尷尬，然後提醒宋慈，“姐姐，媽媽好像不太舒服。”
“媽媽，你怎麼不舒服了？”宋慈跑過去，摸摸柳書意的臉和額頭，不熱有些發涼。
柳書意握住宋慈的手，“小慈，我想起訴離婚。”
“真的離婚？”宋慈知道媽媽因為宋翰的事，一直在和她爸爸冷戰，她爸爸最近都是睡客房的。
她以為媽媽都接受宋翰了，原諒爸爸是早晚的事，離婚隻是嘴上說說的氣話。
“媽媽，爸爸又惹你生氣了嗎，怎麼非要離婚呢？”
宋翰聽到離婚兩個字也轉身走了過來，他不希望他們離婚，他好不容易有了個媽媽，如果離婚，他就沒有媽媽了。
“我看清了他的為人後，一天都不想和他過下去了，”柳書意無力地拄著額頭，“我希望你們可以支持我離婚。”
宋慈沉默良久，“媽媽，要不您再考慮考慮，或者問問大哥的意見。”
“雲驍？”柳書意喃喃著大兒子的名字，“他應該會支持我的吧！”
宋翰覺得自己沒有立場說話，一直保持著沉默。
他心事重重地走進校園，拿出手機，猶豫很久，還是撥通了宋偉誠的電話。
響了幾聲後，電話接通了，手機裡傳來宋偉誠極不耐煩的聲音，“什麼事？”
“爸爸，”宋翰深吸一口氣，“媽媽要起訴你，她要和你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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