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轉身看去,一個比自己大些,看著與自己有著六七分相似,但是臉色蒼白的年輕人走進大廳。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高大瘦削,瞧著約麼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
“文宣少爺您可算是來了!”
柳陽德哭喊著就朝著年輕人跑了過去,一不小心絆倒後還是連滾帶爬的來到年輕人的身邊。
“您再不出現,我們一家人可就全交代在這兒了!”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蘇墨的堂哥蘇文宣。
“柳叔,你這是怎麼了?快快起來!”
蘇文宣嘴上說著可沒有絲毫要扶柳陽德的意思。
其實他早就已經到了,隻是一直在暗中觀察。
一方麵是看看自己的這個堂弟實力究竟如何,是不是像梁元化說得那樣。
得虧他觀察了,自己這個堂弟簡直比梁元化說的猛十倍都不止。
且不說他那地階步伐,單是他那強大到可以徒手折斷人階兵器的肉身就讓人忌憚萬分。
不過,他再怎麼強也沒用,終歸是鍛體境,有身後的阿大在,翻不起什麼浪花。
另一方麵,他則是要借機好好的敲打一下柳陽德。
就像他父親蘇成益教他的那樣,馭人之術講究的就是恩威並施。
如果自己一開始就出現,幫柳陽德解決蘇墨,他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對自己感恩戴德。
“堂弟,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你把柳叔一家給折騰成什麼樣了?”
蘇文宣看似在埋怨蘇墨,同時也是在告訴柳陽德,如果不是我來,你們一家子就全完蛋了。
“堂哥怎麼來了?”
蘇墨回道,可是他的目光卻是死死得盯著站在蘇文宣身後的阿大。
因為他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壓迫感。
“這不是聽說你要來退婚,我這不就來看看。”
蘇文宣淡淡道。
“你爸媽死得早,你大伯還有我這個當哥哥的不就得對你的事上點心嘛。”
蘇墨冷笑一聲。
如果隻從對話還真覺得對方是一個心疼弟弟,為弟弟考慮的好大哥。
可蘇墨知道,蘇成益、蘇文宣父子表麵看起來善良和煦,溫和待人,實際上是聞著血腥味就圍過來的鬣狗。
他們獵食會從你最薄弱的地方入手,然後讓你看著自己活生生的被蠶食掉。
見蘇墨不說話,蘇文宣也不惱,而是自顧自得走到柳陽德剛剛所坐的主位上坐下。
仿佛他才是這裡真正的主人一樣。
“堂弟不是我說你,你這樣直接跑到人家女方家裡退婚也屬實說不過去,讓人女孩子家家的臉向哪擱。”
蘇文宣身子靠在椅背,手指敲打著桌麵,輕聲道。
“你還把人家的人打傷,這樣傳出去會顯得我們蘇家沒有家教的。”
說完,他還衝著柳如煙招招手。
而柳如煙則十分乖巧得走到他身前,順勢滑入他的懷中。
蘇文宣隨即就在柳如煙的身上上下其手起來,而柳如煙也十分配合著他的動作,並且時不時的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
而柳陽德和歐夏青仿佛沒看到一樣在一旁陪著笑。
看樣子已經不是見過一次。
看著眼前的一切,蘇墨隻感覺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心頭跑過。
這到底是什麼狗血劇情。
堂哥和自己的未婚妻!
原身到底生活在一個怎樣病態到變態的家庭啊!
蘇文宣則是滿眼興奮得期待著蘇墨的反應。
乃至於他蒼白的臉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紅,手中揉捏的力道更是控製不住大了起來。
柳如煙更是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呼。
可是,蘇文宣料想中蘇墨憤怒,絕望,控訴,背叛的情緒都沒出現。
反而他更像是在看,
下水道的老鼠被抓出來,放在強光下暴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