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慢了！”
白仞微微蹙眉道。
身穿陰陽道袍的潘善宇苦笑一聲：
“不是誰都像你一樣整條刀道都為你開路！”
“潘先生！”
所有人恭敬得對著潘善宇問好。
潘善宇微笑回應。
可是很快，潘善宇臉色難看起來。
他看到了殘破不堪的破炎軍團營地，死傷慘重的破炎軍團將士，以及那翻出地麵沸騰不已的岩漿。
他左手掐動指訣，雙目之中有太極圖案轉動。
片刻過後，
潘善宇收手而立，雙目中的太極圖也消散不見。
他眉頭微皺有些詫異得看向蘇墨。
剛要開口，便被白仞打斷。
“有什麼事晚點再說，先告慰英靈！”
潘善宇點了點頭，看了蘇墨一眼後跟著白仞向營地內走去。
蘇墨眉頭緊鎖，很明顯潘善宇有話要對他說。
……
很快，眾人用巨石在破爛不堪的營地中心的訓練場上搭建起一塊簡易的紀念碑。
上麵覆蓋著已經沾滿灰燼，破損嚴重的破炎軍旗。
在紀念碑的下方，
則是整整齊齊得擺著六顆人頭。
兩顆聖靈會聖使的人頭。
一顆旺晶萎的人頭。
一顆後擎宇的人頭。
一顆韓川的人頭。
最後一顆人頭是則潘善宇帶來。
白仞和潘善宇站在最前方。
他們身後是任武極等幸存下來的破炎軍團的將士。
儘管因為他們獻祭了自身的血肉和精氣神，讓他們看起來蒼老異常，虛弱不堪。
可是他們依舊沒有坐臥，而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站穩，挺直身體，滿含熱淚的看向那麵破損的軍旗。
原本幸存的143名的將士，現在隻剩下72名，另外的71名將士已長眠不起，已和犧牲的戰友相會。
隊伍的最後方則是站立著天才訓練營的所有學員。
他們眼含熱淚得站著。
天才訓練營150名學員，除了後擎宇這個聖靈會安插的叛徒被蘇墨斬殺外。
剩餘的149名學員，無一傷亡！
正是所有的教官用生命將他們給護了下來。
“敬禮！”
隨著白仞低沉的聲音響起，所有人將身子站得更加得挺直。
下一秒，
悲涼的歌聲再度響起：
在茫茫的人海裡我是哪一個
在奔騰的浪花裡我是哪一朵
在征服宇宙的大軍裡
那默默奉獻的就是我
在輝煌事業的長河裡
那永遠奔騰的就是我
幸存的教官們跟著哼唱了起來。
儘管他們虛弱無比，但是他們的歌聲無比堅定。
絲毫不因死亡而有所畏懼，絲毫不因自己深受重傷而有所怨恨。
這或許就是：
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
低沉渾厚的歌聲還在繼續：
不需要你認識我
不渴望你知道我
我把青春融進融進人族的江河
這是蘇墨第二次聽到這首歌，第一次是在拜異教突襲列車的時候。
這次聽到，他心中的感觸更加得深刻和熱烈。
尤其想到當時幸存的143名破炎軍團將士，獻祭自己全身的血肉和精氣神，所彙聚和斬出的那記血色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