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與阿大戰鬥的動靜很大,不僅僅是街上圍觀的,就連酒吧裡的人也都聽見動靜,出來查看。
葉成天和白文賦也跟著出來了。
原本湊熱的兩人,看到是蘇墨和人對戰,當時就要加入。
雖然他們隻有鍛體境,蘇墨已經錘骨。
但是蘇墨打架,身為兄弟的他們怎麼能冷眼旁觀呢。
正所謂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充當反派群毆彆人的事情他們雖然沒乾過,但是不妨礙嘗試一下。
想想自己當個反派就很過癮。
然而已經發現他們的蘇墨卻是揮了揮手不讓他們上前。
當兩人看清一旁站著的蘇文宣的時候,他們明白蘇墨為什麼不讓他們上前了。
隻見蘇墨彎腰抓住阿大的手臂直接單手將他提了起來。
眼神當中隻有無儘的冷漠。
阿大心中翻湧起無儘的悔恨和自責,他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他看著眼前的蘇墨,與他記憶中的恩人形象漸漸重合。
這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
這個時候,
手上傳來的劇痛將他拉回現實。
“阿大,我父親當年待你不薄啊,供你上學讀書,供你習武修煉,你為什麼要背叛他呢?”
蘇墨的聲音像是一根鋒利尖銳的利刺狠狠得紮入阿大的心中。
他自幼生活在一個貧困的家庭裡麵。
因為蘇墨父親惋惜其武道天賦,不忍心他就此埋沒,所以便一直資助於他。
但是蘇墨的父親忽略了一點,有的是懂得知恩圖報的人,有的卻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很明顯,阿大就是後者,隨著年齡的張大,他越來越不滿足於蘇墨父親資助的那點金額。
“你接受我父親資助的時候,是不是心裡總是在想,你那麼有錢,多給我點怎麼了?”
蘇墨沒有理會阿大的哀嚎,繼續道。
“麵對彆人善意的贈予反而當做是理所應得。
一旦彆人的善意填不滿自己內心的**,便生出怨恨。
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蘇墨手中的力氣慢慢變大。
蘇墨的話,將阿大帶回到了他當年剛接受蘇墨父親資助的時候。
當年,如果沒有那位恩人的幫助和提攜,自己又怎能有今日之成就?
然而,如今的他卻站在了恩人的對立麵,成為了恩人和他兒子的敵人。
此刻,阿大感覺仿佛有千萬雙眼睛正盯著他,嘲笑他的忘恩負義,諷刺他的卑鄙無恥。
他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永遠不再出來。
但現實卻是殘酷的,他必須麵對眼前的一切,承受著內心的煎熬和痛苦。
蘇墨手中的力氣不斷增大。
阿大手臂的骨骼發出“吱喳”摩擦的聲音。
“饒,饒命!我,我知道錯了!”
阿大發出痛苦的哀嚎,祈求蘇墨的原諒。
“放,放過我……”
蘇墨的眼神冷若冰霜,仿佛能夠穿透人的靈魂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他那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變得空洞無物,沒有絲毫情感的波瀾,就像是一潭死水,平靜得讓人心生恐懼。
他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阿大,似乎要將對方徹底看穿。
阿大被蘇墨如此淩厲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毛,但還是目露哀求地與之對視著。
然而,在蘇墨那毫無溫度的眼神注視下,阿大漸漸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令他幾乎無法呼吸。
“你不是知道錯了,你是知道你要死了!”
蘇墨的聲音沒有一絲絲的感情,隻有無儘的冰冷。
緊接著,他雙手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