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之間,早有三匹快馬追到,其中一人黑袍黃巾,不甚雄偉卻一臉剛毅之色,眼中精光閃爍。這人在馬上本擬揮劍直刺,隻見夏侯仁淵渟嶽峙一般站在那裡,背後有一眾少林僧人,顯然個個不弱,心中也是一凜,轉而用手中劍一指夏侯仁:“閣下請讓開!我黃河門要拿人,與外人無乾!”
夏侯仁嘴角微動,一股怒氣腹內湧動道:“閣下倒是豪橫的厲害!這房大寨主倒也算在下相識。容不得你撒潑!”
那人嘿嘿一笑:“那我倒看看你算哪根麥田裡的韭菜!”話音未落,手中劍已然突刺到夏侯仁麵門。
夏侯仁身形一擺,讓過來劍,隻一抬腿,踢在那人座下馬脖頸。那馬悲嘶一聲,陡地栽倒在地。馬上那位坐立不穩,急忙縱身而起,落腳處剛好在歐陽春身側。歐陽春大袖輕輕一擺,那人隻覺一股大力排山而來。那人本來可以穩穩的落地,此時卻止不住的踉蹌後退幾步。
堪堪快要站穩之際,旁邊另一個僧人,正是少林禪院玉引大師,玉引大師性好詼諧,緩緩向前道:“施主切莫摔跤哦,待老僧我扶你一把。”
那人心下早已明了這幾名僧人不好惹,便一甩手道:“哪個要你扶!”孰料他甩手之際,手碰到那老僧的手,陡地覺得更大一股力襲來,宛若受驚之兔,雙腳跳了起來,本就沒站穩,此時更是手臂發麻,心中還在想著:“這老和尚忒地狠辣厲害!”心中還在罵和尚,身體卻早已難以控製平衡跌落在地,一屁墩兒墩了個結結實實。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那壁廂房書安見有人撐腰,此時又貧性大發,扯著公鴨嗓子道:“嘖嘖!人家佛爺好心好意的扶你一把,你又偏偏打人家佛爺。你看吧,把老佛爺手都打紅了。我說陳濟啊,你好歹也是黃河門第十一當家的,果然不同凡人啊,你看你看,這一屁墩兒,官道都給你砸個坑出來。不得了不得了,你這是黃河門九曲功法中的哪一曲啊?”
那玉引大師低眉一笑:“大腦袋,誒,你剛才說什麼蛆?
房書安恬著臉一笑:“佛爺,你不知道麼?我五年前走過這條官道。那一次我吃壞了肚子,實在是憋不住了,就在這兒,就這!”說完一指陳濟跌落之處道:“拉了一泡蔥花黃的稀屎,應該是招了蒼蠅生了九個蛆。所以呢,我就給我當年在此地的留念,取了個名字叫黃河九蛆啊。”
一眾人等,都被這毫無下限的房書安逗得又惡心又想笑。
夏侯仁眉頭一皺,心說:“這房大寨主屎尿屁的功夫倒是一流兒!”
那陳濟也是一個漢子,雖然功夫不恁高明,卻是憑著是黃河門門長陳青的堂弟,坐到了第十一當家的位置。他此次被房書安用話熏得滿臉通紅,躍起來就要拚命。房書安急忙呲溜轉身,躲在少林寺僧人背後去了。
陳濟怒衝衝想要衝著玉引和尚動手,仔細一權量,對方的和尚自己可能一個也打不過,氣鼓鼓的憋紅了臉,攥著拳頭呼呼隻冒氣兒。
正在這時,另一名騎在馬上的黃河門年輕人物陡地躍身下馬,一言未發而手中一杆九節鞭驀地甩出,直擊玉引麵門。
玉引隻覺一股涼意襲來,不敢托大,飄開兩步,凝目觀瞧此人:約摸隻有二十出頭的年紀,麵相冷峻,麵色黝黑,身量中等,同樣身著黑袍黃巾,隻是黑袍四角鑲金,顯然比方才的陳濟在黃河門地位要高。
這時陳濟由怒轉喜,大叫:“我二世侄出手!殺了這群禿驢!”
這年輕人正是黃河門門長陳洪的養子陳裕。陳洪的大兒子陳青,在西塞山被周天一金鱗殺了,這陳裕儼然便是未來黃河門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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