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美好的時刻,二十年前的蘇列卻突然出現在眾人麵前,猶如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瞬間打破了這美好的氛圍,也打亂了他美好的心情!
他凝視著榮村長那不友善的目光落在蘇列身上,心裡立刻明白過來:這個一臉憨厚的蘇列有貓膩。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上前,緊緊盯著蘇列,語氣嚴厲地質問道:“當年你們離開的時候,老漢我恰巧不在村裡。後來聽說你們當時情緒異常激動。
可如今你們回來,僅僅隻是為了探望你的母親嗎?難道你們真以為我們這些老家夥都是愚昧無知之人嗎!若沒有其他目的,你又怎會輕易踏足太白村的土地呢?”
榮村長沒給蘇列回話的機會,“直接說吧,來我們太白村有什麼事?不說我可去請馬嫂子啦!”蘇列低下頭沒有讓人看見他的神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
童家耳才不管這是什麼人呢,見蘇列低著頭默不作聲,悄悄的走到蘇列的身後,撕開一張[真言符]貼在蘇列的後背。
大餐廳的眾人看見童家耳的動作都吃了一驚,那可是符籙啊。商城賣5金呢,給蘇列用也太浪費了。
他們這麼多人呢,無論用什麼方法還能撬不開他蘇列的嘴巴!心疼啊,一抽一抽的!真浪費!
須臾之間,蘇列緩緩地抬起頭,他的眼神變得異常呆滯,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見此情景,榮村長趁機發問:“你此番前來,究竟所為何事?”
蘇列的目光空洞無物,整個人宛如機械一般,木然地回應道:“我父親命我返回故裡,向母親借用保家仙。他欲將保家仙獻出,以換取他現今之家的安寧與順遂!”
榮村長凝視著在場的幾位村老,不禁眉頭緊蹙,追問道:“你父親如今的家庭究竟遭遇何種變故?”
蘇列身體僵硬,語氣生硬地答道:“此次副本係統並未選取繼母、弟弟和妹妹他們一家。此刻,他們正處於清查之中!”
華老氣得霍然而起,徑直走向蘇列,質問道:“那你可曾進入副本?”
蘇列的語調如同僵屍一般,毫無生氣地回答:“唯有我進入了副本,父親年已古稀,七十一歲高齡,未受邀請。而後媽與弟弟妹妹們皆未獲邀!”
聽到蘇列尚能進入副本,華老稍稍鬆了口氣,但仍不解地追問:“他們未能進入副本,總歸有個緣由吧?”
蘇列的表情變得異常猙獰扭曲,他機械般的說道:“我曾經私下裡展開過一番秘密調查,但由於證據並不充分確鑿,隻是發現他們似乎與大米粒那一夥勢力有所牽連,而且涉嫌向其提供我們華夏大學裡天才學生的詳細資料。而我那繼母就在教育局任職,弟弟妹妹則協助她處理相關事務!”
榮村長站在華老身旁,麵露疑惑地問道:“既然如此,難道你沒想過向有關部門檢舉告發她們嗎?”
蘇列空洞著雙眼,僵硬的回應道:“當然想過!可是證據不足啊,實在不敢貿然行動,以免打草驚蛇。她們太過狡黠奸詐了!實際上,我曾經舉報過一次,但卻遲遲未見任何後續結果,於是隻能靠自己去暗中調查!”
此時此刻,餐廳內的每個人都好奇地注視著蘇列,心中暗自感歎:這小子尚未喪失良知,能夠進入副本的人果然都不簡單。
胡大夫好奇地追問了一句:“那你父親讓你回來借用保家仙,你為何如此順從聽話地回來了呢?”
蘇列麵色平靜地回答說:“在回來之前,我通過多種渠道四處打聽,已經快要查到我繼母她們頭上了。所以我便找了個借口避了出來,順便也借此機會回來探望一下我的母親。”
“我知道當初離開是過分的,但那些都是借口罷了,實在是無顏回來看望她啊。平日裡隻能托人前來旅遊時幫忙拍些她的照片,聊以慰藉。”
“這次就算會被責罵,也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回來看看她老人家。當看到她在村子裡生活得很好,即使早上沒吃飯,也有人貼心地送飯過去,心中的感激之情難以言表。”
榮村長感歎著問道:“那你當初為什麼還要跟著你爸爸走呢?”
蘇列皺起眉頭,眼神空洞,聲音僵硬的回答道:“當初隻是對外麵的世界充滿了好奇,想要去父親的家族看看。完全沒有預料到母親會如此剛烈,竟然不惜斷絕關係也要堅守在這裡。”
“其實我一直想不明白,她所說的出馬仙到底是真是假。她說自己有使命在身,不能離開太白村,可父親根本不相信這些,還說她搞的都是些歪門邪道!”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困惑。
蘇列又接著說,“我也很迷茫,不知道他們誰對誰錯。我想我是他們唯一的兒子,離得遠了,母親肯定會來看我。今年我都快四十了,她二十年間居然一次都沒來看過我!”
在餐廳的眾人都鬆了口氣,這個蘇列就是個擰巴的屁孩子,從小擰巴到中年。
童家耳聽的都笑了,這怎麼還委屈上了?跟眾位老人家商量看是否再問問。
村佬華老頭都氣笑了,“這個蘇列,從小就跟彆人彆扭著,也跟自己彆扭,沒想到中年了還這麼擰著!這就是個沒出息的!”
榮村長輕鬆的伸展著四肢,“總算還有良心,沒忘了馬嫂子,雖然對自己家裡的事傻了點,也還行吧。”
大家就把蘇列扔在這,也不管他有沒有吃飯,轉身都收拾自己的碗筷送進收欄裡,晃晃悠悠的出了民宿。
童家耳便把餐廳所發生的事情全部發給了阿彩,這個[召喚者共享麵板]真是好用的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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