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朝菜市口
那個令人聞之色變的地方,在午時三刻迎來了它最為熾熱而刺眼的時刻,太陽如同火球般高懸於蒼穹之上,無情地灼燒著大地。
刑場上,一種幾乎能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如濃霧般彌漫,仿佛連時間都在這股壓抑中凝固,停滯不前。
與那震驚朝野的假七萬案相關的人們,如同待宰的羔羊,被全副武裝的士兵們粗暴地押解著,一步步走向那象征著死亡與絕望的刑場。
他們的臉色白得如同死人,眼神中更是透露出無儘的絕望與恐懼,仿佛末日的天塌地陷即將降臨在他們身上。
在人群的最中央,那位曾不可一世的假七王,此刻卻如同喪家之犬,被綁在了一輛特製的、陰森恐怖的刑車上。
他的身體被粗壯的繩索緊緊束縛,一絲一毫也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末日一步步逼近。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那雙眼珠仿佛要瞪出眼眶,釋放出無儘的怨念與怒火,似乎想要掙脫這無情的束縛,去與那殘酷的命運抗爭到底。
然而,無論他如何掙紮,都無法改變那即將到來的、悲慘的命運。
隨著一聲冷酷無情的命令落下,刑車開始緩緩前行,如同死神在人間遊蕩。
假七王的身體在繩索的拉扯下被拉伸到了極致,他發出了一聲聲痛苦而淒厲的嚎叫聲,那聲音如同鬼泣,響徹整個刑場,讓人聞之心驚膽戰。
緊接著,更為血腥的一幕上演了。假七王的四肢在刑車的拉扯下被生生撕裂,鮮血如同噴泉般四處飛濺,形成了一片觸目驚心的血霧,將周圍的一切染成了刺眼的紅色。
這殘忍至極的場景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為之動容,他們紛紛捂住眼睛,不敢直視這慘絕人寰的一幕。
與此同時,與假七王相關的人們也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被依次斬首。
他們的頭顱如同滾落的西瓜般滾落在地,鮮血染紅了整片地麵,那血腥的氣息撲鼻而來,令人忍不住作嘔。
而在對麵的茶樓包間裡,阿彩被容嬤嬤緊緊地抱在懷中,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她在這血腥的場景中找到一絲安全感。
容嬤嬤輕聲安慰著阿彩“彆怕主子,我們在這裡很安全。”
阿彩放鬆了身體站到窗邊兒。拿著單筒望遠鏡,好奇地打量著刑場上的一切。
她驚訝地發現,“那裡麵怎麼會有那麼多小孩兒?都是那個假七王的?”
容嬤嬤無奈地點了點頭,“可不是麼,雲家的雙胞胎也在其中呢。雲家沒有認下他們,你看,就連柳氏也被處死了。”
阿彩看著刑場上那亂七八糟的人群,心中暗自嘀咕,“就算是白蓮花,估計現在也成了枯萎的黑心蓮了吧。”
她手上的單筒望遠鏡不停地移動著,突然,她驚訝地喊道,“咦,我那上一個爹跟大伯居然也來了!”
“讓樊娘子她們去準備下,再給他們套個麻袋,鬆鬆筋骨……”阿彩一邊說著,一邊揉著自己的下巴,臉上露出了一抹壞笑。
容嬤嬤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
她一進門就看到阿彩正坐在那裡,於是走過去提醒道“主子,下次給雲家兩位爺上麻袋,您得考慮把時間往後推延一下了!”
聽到這話,阿彩吃了一驚,連忙轉過頭來,疑惑地問道“哈?你說什麼呢?他們怎麼了?”
容嬤嬤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捂著臉說道“你那個大伯現在瘦得隻剩下皮包骨頭了,看上去就像個病癆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