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幕降臨,望眼欲穿的張梁仍未等來信使。
“官軍層層封堵,想必兄長派出的人還沒尋到合適的機會突圍。”張梁如是安慰自已。
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心事重重的張梁始終沒能進入夢鄉。
次日,徹夜未眠的張梁頂著一對黑眼圈出了大帳,衝親兵問道:“信使可至?”
“小人不曾聽到消息。”親兵答道。
“怎麼還沒來?”張梁喃喃道。
“去問問,派出的斥候收獲如何。”張梁說道。
“諾!”親兵行禮,隨即轉身離去。
片刻後,返回的親兵拱手道:“人公將軍,營地周邊的斥候不曾發現官軍的蹤跡。”
“派去廣宗的呢?”張梁問道。
“至今無人返回。”這親兵低著頭說道。
“那特麼還回來個屁了!”張梁怒道。
“再派!老子就不信一個人都回不來!”張梁高喝道。
“諾!”親兵行禮離去。
“一群廢物!”張梁陰沉著臉罵道。
周圍的親兵見後連大氣都不敢喘,連忙低頭看著鞋尖,生怕遭受牽連,叫張梁當成出氣筒。
……
從白天等到晚上,張梁已經望穿了秋水,但卻仍未等到他心心念念的信使。
“都怪這群官軍,大哥連信都沒法送出了!”說罷,張梁的眼中燃起了仇恨的怒火。
“二哥便是死於劉煜小兒之手,此番我定要為二哥報仇雪恨,斬下這小兒的首級,以慰二哥之英靈!”張梁攥著拳頭道。
“哎!”長歎了一聲,心煩意亂的張梁掀開帳簾來到了營地內。
看著一丈有餘的柵欄、深不見底的壕溝和手持兵刃的士兵,張梁暗道:“這便是我為二哥複仇的底氣所在!”
但當張梁看到一個士兵站立睡著的時候,他的臉色頓時就黑了。
“站著也能睡著?”鼻子好懸沒被氣歪的張梁走上前去,抬手便是一個耳光。
“誰特麼打老子?”這黃巾士兵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罵道。
“我打的,怎麼?”張梁冷笑道。
“不怎麼,老子打回來便是!”這士兵抬手作勢欲打。
“放肆!”見了這一幕,值夜的黃巾營官好懸沒被嚇死。
“你特麼算個……”說到此處,這士兵驚恐的發現麵前之人竟是大BO。
“人、人、人公將軍,饒命啊!小人鬼迷心……”
這人的話還沒說完,麵色黑紫的張梁便已抽刀砍了過去。
隻見刀光閃過,一道血痕現於脖頸。
熱血在心臟的泵壓之下,濺出一丈有餘。
“玩忽職守者,這便是下場!”張梁怒喝道。
……
“你說信使怎麼還沒來?”回到帳中,張梁對張牛角問道。
“人公將軍莫憂,想必是官軍封鎖甚密,使者無法脫身所致。”張牛角答道。
“是了!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張梁聽後頻頻點頭。
“大賢良師向來是言出必行,這點屬下深有體會,人公將軍且耐心等等,估摸著信使這幾日便會前來。”褚飛燕勸道。
“咱們的行軍速度比預計要快上好幾天,眼下大賢良師可能都不知道咱們已經抵達冀州了。”渠帥於毒亦是說道。
“這話說的在理!”張梁聽後這才露出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