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燕離開的背影,劉煜並不認為張燕會做傻事。
之所以叫黃忠盯著他,隻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
“文和‘可一個傻子往死騙’這招還挺好用,直接給張梁忽悠瘸了,斬首計劃實施的容易至極。”劉煜暗道。
……
見了張燕,不知所措的黃巾們俱是大喜過望,眼下這節骨眼他們就缺張燕這種主心骨。
可看到張燕手中提著的兩顆首級,所有人都露出了驚恐和不解的神色來。
“褚帥,這是何故啊?”
“人公將軍和大帥為何遭此橫禍?”
“是啊!您快說啊,可急死我們了!”黃巾營官們七嘴八舌道。
張燕麵色平靜道:“官軍設下了埋伏,人公將軍和大帥他們皆是中伏身亡。”
“眼下官軍已將此處團團圍住,我已投靠了官軍,是降是死,爾等自已選吧。”張燕揚了揚手中的首級,不急不緩的說道。
話音落下,似是為了驗證張燕所說的話,馬蹄聲與腳步聲突然響起,十餘萬不明情況的黃巾頓時陷入了濃濃的恐慌當中。
值此關頭,大多數黃巾的第一想法不是投降,而是逃跑。
個彆黃巾想要趁此機會偷偷逃離,結果剛走沒多遠便被箭矢射翻在地。
見狀張燕口中高喝道:“哪個敢逃,格殺勿論!”
“咚咚咚!”
極具節奏的鼓聲響起,黃巾們心中的不安變的更加濃烈。
三通鼓罷,官軍的士氣攀至極點,反觀黃巾們則是垂頭喪氣,不知所措。
許多黃巾已經有了投降的想法,隻是營官們還沒發話,他們便沒敢當這個出頭鳥。
“褚帥,若是投降,我等能活命麼?”其中一個營官問道。
“這是自然,都亭侯有言,此役隻誅首惡,張梁等人已經伏誅,爾等皆能活命。”張燕答道。
“既是如此,我等願降。”幾個營官對視一眼,很是乾脆的將兵刃扔在了地上。
“此乃明智之舉,都亭侯手下的大軍已是將此處圍的水泄不通,哪個敢不降,萬箭穿心便是結局。”張燕朗聲道。
幾名營官扔掉刀槍的動作頓時引發了多米諾骨牌效應,數以萬計的黃巾爭先恐後的扔掉手中兵刃,仿佛拿著的是什麼燙手山芋一般。
“當啷”、“當啷”的聲音不絕於耳,地麵上很快便密密麻麻堆了一層兵器。
但仍有不信邪的黃巾想要趁亂腳底抹油開溜,但不消片刻便已被射翻在地。
此等前車之鑒擺在那,再想逃的便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
等兵刃都丟的差不多了,張燕朗聲道:“爾等互相將手綁至身後,沒繩子便撕衣服綁。”
“都給老子綁結實了,若是哪個沒綁牢被發現了,定斬不饒!”張燕高喝道。
“都記著點是誰給自已綁的,沒綁牢殺綁繩子的人,記不住便殺被綁的。”張燕想了想接著說道。
說到此處,張燕突然想起了陳到沒繩子綁他的趣事。
但當時張燕是階下囚的身份,他總不能出言提醒陳到吧?
那成什麼了?此舉豈不是在說陳到蠢?
以張燕的智商和情商,又怎麼會做出此等事情來?
本身這些黃巾便慌的一匹,張燕叫他們互相綁,綁不結實殺對方,哪個敢不使出渾身解數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