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將軍饒命啊!”脖子上被割出血痕的郭盔連連求饒,生怕周倉一刀把他給哢嚓了。
“你特麼還知道疼?治不好病你怎麼不知羞恥呢?”周倉怒氣衝衝道。
“給老子接著治!醫不好大賢良師,你們一個也彆想活!”周倉咆哮道。
正當這群郎中瑟瑟發抖、不知所措之際,張角平靜的聲音從屋中傳來:“元福,與他們無關,叫他們離開吧。”
“算你們走運!”周倉冷哼一聲,收刀入鞘。
“大賢良師仁慈,饒你們一條狗命,還不快拜謝?”周倉揪著郭盔的衣領道。
“多謝大賢良師!”一眾郎中齊齊跪地道謝。
“滾滾滾!都給老子滾!”周倉鬆開郭盔,接著一記右鞭腿踢在了他的腰間。
“哎呦!哎呦!我的老腰啊!”郭盔被踹翻在地,連連哀嚎。
“再不滾老子剁了你!”周倉作勢便欲再來一記左正蹬,嚇的郭盔連滾帶爬的逃向院外。
這時張角說道:“元福,你去將於氐根、丈八、五鹿等人叫來,老夫有事要交待。”
“諾!”周倉拱手離去。
不多時,於氐根等渠帥匆匆趕至,李肖這個新晉渠帥亦是包括在內。
“大賢良師,您身子如何了?”
“大賢良師,您感覺怎麼樣?”
“屬下那還有棵百年老參,回頭給您燉了熬湯補補身子。”
幾個渠帥七嘴八舌的問候著張角,屋內很快便亂成了一鍋粥。
但張角並未答話,也不曾發怒,隻見他的嘴角始終掛著笑。
“總歸還有人惦記著老夫,彆管出於何等目的,至少他們還關心著老夫,不是麼?”張角暗道。
張角安靜的聽著渠帥們關心的話語,但其臉色卻是愈發蒼白。
張角很清楚他此時的狀態跟回光返照差不多,因而見渠帥們說個不停,即便是張角再愛聽也不得不出言打斷了。
再特麼聽下去容易直接給自已聽沒了,到時候連遺言都交待不成了!
“諸位都靜靜,且聽老夫一言。”張角開口道。
“大賢良師請講。”眾渠帥齊道。
“老夫已是病入膏肓,時日無多。”張角一開口便將所有人給驚的目瞪口呆。
聞言丈八急道:“怎會如此?”
“不可能的,這一定不可能!”李肖亦是裝模作樣道。
張角剛欲開口,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突然湧了上來。
“咳咳咳!”
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張角仰麵噴出一大口血。
張角很是平靜的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本就慘白如紙的臉色更白三分。
見此情形,周倉快步上前為張角拍打著後背。
“大賢良師,您?”於氐根驚詫道。
“無妨,無妨。”張角擺了擺手,雲淡風輕道。
“爾等莫要再出言打斷老夫了,再耽擱下去老夫這遺言怕是要交待不成了。”張角笑著說道。
說罷,張角在周倉的攙扶下站起身來,依次拍了拍屋內眾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