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吳匡、張璋等人抵達後,何進立即說道:“十常侍欲使計暗害我,還好被我識破,否則這會兒我已經身首異處了!”
“敢問大將軍這是何時發生的事?”聞言袁紹麵露驚色。
何進聽後一拍桌子:“就在剛剛!爾等離開後不久,有宦官前來說皇後召我入宮議事,起初我並未多想徑直前往了宮中。”
“沒想到此乃醃宦之詭計,鼠輩蹇碩在宮中暗藏伏兵欲截殺於我!要不是我逃的……要不是被我識破了,你們便見不到我了!”差點說出實話的何進及時改了口。
“此事可謂是險之又險,大將軍真乃福澤深厚之人!”下首處的張璋說道。
“這話說的不錯!我這人一向如此!”聽了張璋的奉承話,何進臉上這才有了點笑模樣。
看著一會拉拉臉一會露出笑容的何進,曹老板暗道:“我讓你動手你死活不聽,挨揍了知道還手了,賤不賤呐?蹇碩咋沒直接整死你呢?”
“十常侍禍亂朝綱,蒙蔽聖聽,我欲將其儘數誅之,以還吏治清明,諸位意下如何?”何進朗聲道。
“大將軍高見!”吳匡立即說道。
這時何進說道:“此處並無外人,我便同諸位直說了。”
“大將軍請講!”張璋很是配合的說道。
“諸位可有把我摘出來的法子?歸根結底十常侍昔日有恩於我何家,我不想背負忘恩負義之罵名。”何進出言道。
何進沒好意思說何後不讓他殺十常侍,便絞儘腦汁的想了這麼個蹩腳的借口。
在他看來如此行事何後便怨不得他了,因為十常侍便既不是死在他何進手中也不是死在京營士兵手裡,那這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大將軍之擔憂不無道理,可不動用京營的兵馬,如何殺得了十常侍?”張璋皺眉道。
“不錯,即便是西園兵馬皆在城外,但十常侍府上的家奴護院亦是不在少數,暗害您的事情敗露後,十常侍必會躲在家中不肯露頭。”吳匡略帶擔憂道。
“如此一來,想要將其除之怕是不易。”頓了頓,吳匡接著說道。
“若是此事不棘手,我便不用大費周章的把爾等都召來議事了。”何進斜著眼睛道。
聞言曹操暗道:“此事中間定是另有隱情,何進可不是什麼愛惜名聲之人。”
“大將軍容稟,袁某有一言,但恐您不肯聽從。”這時袁紹出言道。
“願聞高問。”何進立即說道。
“您可發檄文至各鎮,召四方英雄之士領兵來京,到了那時,這群閹宦必會死無葬身之地!”袁紹拱手道。
“此計甚妙!如此行事,定能儘誅閹宦!”何進聽後大喜過望。
聞聽此言,吳匡被氣的暴跳如雷,口中大喝道:“萬不可如此!”
“你昏了頭麼?何故在此叫嚷?”何進冷冷的看著吳匡。
“袁本初!你向大將軍進此佞言,究竟是何居心?!”吳匡並未理會何進,而是直接將矛頭對準了袁紹。
“閣下何出此言?袁某一心為國,何來‘進獻佞言’一說?!”袁紹滿臉無辜道。
“你還敢狡辯?!”吳匡怒發衝冠道。
其實噴袁紹這活本來應該是陳琳的,但如今陳琳已經投了劉煜,於是沒忍住的吳匡便開了口。
但也幸虧吳匡當了出頭鳥,否則曹老板都已經準備怒懟袁紹了。
眼下的曹老板還是個熱血小青年,滿腦子都是矢誌報國,為此他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