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薊縣,州牧府。
“惡來,我叫你去遼西是做什麼的?”劉煜板著臉問道。
“運糧賑災啊!”典韋不假思索道。
“那你踏馬嚇唬令支縣令乾啥?”劉煜複問道。
“俺可沒有!主公您不能冤枉人呐!”典韋急道。
“還敢狡辯?那令支縣令跟受了驚的馬一樣到處亂竄,非說我要將他下獄問罪,這是怎麼回事,要不你給我解釋解釋?”劉煜冷笑道。
“主公,這些都是出發之前您交待的啊!”典韋委屈的說道。
“我讓你嚇唬人去了?”聽了典韋這話,劉煜直接被氣笑了。
“您不是說誰敢貪墨一粒糧,定斬不饒麼?”典韋問道。
“那你怎麼知道是令支縣令貪墨的呢?”劉煜反問道。
“他要是沒貪墨,令支的糧食怎麼不夠賑災?”典韋理直氣壯道。
“既然您派俺去賑災了,那令支縣令便是貪官汙吏!俺說您要殺他有錯嗎?”典韋接著說道。
“我……”聞言劉煜無語至極。
“俺瞅著他便生氣,要不是想把他留給您處置,俺早就一戟劈了他了!”典韋梗著脖子說道。
“滾!”說罷,劉煜指了指門外。
“啊?”典韋遲疑道。
“滾!”劉煜怒吼道。
“好嘞!”典韋一個華麗轉身,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門外。
“造孽啊!”悔不當初的劉煜狠狠一跺腳。
眼下正值夏季,遼西的幾個縣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災情,好在劉煜處置及時,並無大礙。
那天劉煜見典韋待的比較無聊,便尋思讓他去令支走一趟,結果這一走便走出了亂子。
經此一事,年過半百的令支縣令說什麼都要辭官歸鄉,最後劉煜隻得重新派了個縣令過去。
“人家仲康也去運糧了,怎麼沒跟你似的?你跟仲康多學著點!”看著典韋小山一般的背影,劉煜有氣無力道。
“我聽剛才主公好像提到我了?主公說的什麼?”典韋返回後,沒太聽清的許褚問道。
“啊,主公說你武藝不行,讓你跟我多學著點!”典韋一本正經道。
“胡說八道!主公肯定不會說這話!”許褚鄙夷的看了典韋一眼,隨即說道。
“你怎麼知道?”典韋問道。
“你用的是戟,一身功夫基本都在戟上;我踏馬使的是刀,跟你能學出什麼來?”許褚翻了翻眼珠,賞了典韋一對白眼。
“看來俺這撒謊技術還得接著練啊!”聞言典韋暗道。
……
“主公,遼西太守寇準求見。”不多時,許褚前來稟報道。
“叫他進來。”劉煜說道。
“屬下拜見主公!”見了劉煜,寇準行禮道。
“老西……平仲不必多禮,坐下說話。”劉煜頷首示意。
“你能有時間來見我,想必是遼西的災情都處置的差不多了吧?”劉煜問道。
“主公慧眼如炬,屬下佩服!”寇準拱手道。
“遼西各地的百姓都已安置妥當,被毀的民房也都在重新修建,隻是田裡的莊稼損失了許多。”說到此處,寇準滿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