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句話用在張戴身上簡直再合適不過。
張戴哆哆嗦嗦的打開了布帛,一塊方形的物件暴露在空氣中。
看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篆字,看著龍魚鳳鳥的手握鈕和金鑲玉之印,過於驚喜的張戴好懸沒把玉璽給摔在了地上。
片刻後,回過神來的張戴立即把傳國玉璽用布帛包好,小心翼翼的揣在了懷中。
四下張望了一番,張戴隨便從桌案上抽了封奏折,然後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弟兄們,這刺客跟踏馬有病一樣,放著高官厚祿不取,他非要這封破奏折,你們說這事邪門不?”張戴罵罵咧咧道。
“這裡麵寫的什麼啊?”龍套甲問道。
“好信你就看看,正好我在這歇會,可累死我了!”張戴嘟囔道。
“我等不敢僭越!”一眾西涼兵齊道。
“不敢?可我在殿內的時候,怎麼聽見有人說我是奸細呢?”反客為主的張戴冷笑道。
“您肯定是聽錯了,我等怎敢亂嚼舌根?”什長龍套乙麵色一變,隨即賠著笑臉道。
“爾等當我是聾子麼?”張戴抬手便給了龍套乙一個耳光,神色狠厲道。
“大人息怒!還請您高抬貴手饒過卑職!”龍套乙連忙服軟,戰戰兢兢道。
“我急著去送奏折,回頭再同你們幾個算賬!”說罷,張戴狠狠的瞪了龍套乙一眼,隨即大步流星離開了。
張戴離開後,龍套丙苦著臉問道:“什長,這可如何是好?”
“你問我我問誰?等著挨收拾吧!”龍套乙沒好氣道。
“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造孽啊!”從頭到尾一直都沒說話的龍套丁欲哭無淚道。
……
出了宮的張戴左兜右轉,反複確認沒有尾巴跟著後才來到了接頭地點。
“速速帶此物出城,此乃十萬火急之時,不得耽擱!”張戴正色道。
“此物定要完好無損的將其交給主公。”張戴再三叮囑道。
“我記下了。”負責對接的錦衣衛王禮點頭道。
“還回得去麼?”王禮問道。
“那還回去個錘子了!給我安排個地,我避避風頭然後再回幽州。”張戴笑著搖了搖頭。
“此事便包在我身上。”王禮拍了拍張戴的胳膊以作寬慰。
……
與此同時,載著賀章、李儒及劉辯三人的馬車已經駛離了洛陽城,董卓帶著呂布和李傕郭汜等將不遠不近的吊在後麵。
於是乎壯觀的一幕發生了:一架由三匹高頭大馬拉著的馬車走在前邊,其後方足足跟著萬餘西涼鐵騎。
行不到五裡路,腦袋卡在窗戶上的李儒大聲喊道:“主公,您回吧!”
“這位好漢說了,要是再發現有人跟著,他便要抹了小婿的脖子!”李儒扯著嗓子喊道。
“彆!我等這便回洛陽!”董卓聽後急道。
“但你要是敢傷害文優,本相國定會將你全族挫骨揚灰!”董卓出言威脅道。
“我也不是被嚇大的,你省省力氣吧!”馬車中的賀章譏諷道。
“豎子……罷了罷了。”董卓本想張嘴罵人,但又怕李儒受苦,最終隻得把話咽進了肚子裡。
交涉過後,董卓立即下達了原路返回的命令,浩浩蕩蕩的西涼鐵騎後隊變前隊,憋屈無比的返回了洛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