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司徒府後,曹老板臨時起意,命家奴將七星刀送至家中,他則是孤身來到相國府拜見董卓。
這個時間點董卓已經睡下,因而即便是曹操聲稱“有要事求見相國”,最終也未能得見董卓。
曹老板一早就知道門房根本就不會替他通傳,此事本就在他的意料當中。
……
翌日,朝會。
傀儡皇帝劉協像小大人一般坐在龍椅上,董卓大剌剌的坐在下首處的太師椅上,臉上儘是肆意張狂。
該說不說,光從賣相來看,劉協的確要比劉辯強了許多,劉辯這家夥的性格屬實有點一言難儘。
待文武官員行禮過後,董卓目光如刀的看向王允:“昨日王司徒壽誕,為何沒邀本相國前去赴宴?難道王司徒擔心本相國出不起賀禮?”
聞言王允額頭見汗,連忙說道:“此事是老夫的疏忽,還望董相國恕罪。”
“為何滿朝文武去了大半,偏偏疏忽了本相國?”董卓追問道。
“董相國容稟,您為國操勞,政務繁忙,老夫不想因這點小事打擾到相國您的休息,所以沒邀請相國前去寒舍赴宴。”王允解釋道。
“當真如此?”董卓眯眼道。
“千真萬確!老夫豈敢誆騙相國您?”王允躬身道。
“事出有因,本相國倒也能理解,但下次莫要這般了,本相國雖忙,但還是能抽時間去給王司徒賀壽的!”董卓出言道。
“多謝相國!”王允連忙道謝。
董卓深深的看了王允一眼,隨即將目光移向了接任王允侍禦史之職的朱東。
“朱禦史,王司徒家中的酒食可還合口?”董卓笑問道。
“回相國的話,十分可口。”朱東小心翼翼道。
“既然飯菜合口,朱禦史為何吃著吃著便哭了呢?聽說哭的還挺慘?”董卓神色不善道。
聞聽此言,昨日去赴宴的官員俱是膽戰心驚,始作俑者王允更是渾身發抖,反觀曹老板卻是神色如常。
“下官、下官喝醉了酒,想起了家中的糟心事,因而便失了態。”朱東強作鎮定道。
“哦?看來朱禦史家中之事屬實是糟心的很,否則也不會引得過半賓客都隨之痛哭了。”董卓冷笑道。
“朱禦史莫非是覺得本相國很好騙?”董卓喝問道。
“下官絕無此意!”朱東連忙說道。
“看到那根柱子了麼?你一頭撞上去,來個血濺五步,本相國便相信你適才所言是真的。”董卓指了指殿裡的大柱子,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朱東。
“朱禦史為何愣著不動?你們言官不是最喜歡以死明誌了麼?”董卓冷著臉道。
“相國說笑了。”朱東訕訕道。
“誰踏馬跟你說笑呢?你看著本相國乾什麼?撞啊!”董卓嘲諷道。
“不敢?本相國還以為你們這些言官諫官多有骨氣呢!嗬!”董卓接著說道。
“來人呐!朱禦史不敢撞,你們去幫幫他!”董卓下令道。
話音落下,膀大腰圓的西涼武士快步入殿。
“相國饒命啊!下官願意如實告知!”見此情形,朱東連忙求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