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震的力量傳來,文聘的戰刀被磕起老高,張繡的長槍同樣失去了準頭,歪歪扭扭的偏向了一旁。
虧得二將的兵刃都不是凡品,否則尋常兵刃這麼打早就斷了。
倒不是說他倆的武器能夠提供加成,二人的兵刃大體可以看做中等偏上水平。
舉個可能不是十分恰當的例子,百萬級彆的豪車能夠提供加成BUFF,五十萬的車跟五萬的車都沒什麼加成,但五十萬的車開著肯定要比五萬的舒服,此事毋庸置疑。
一擊過後,文聘選擇搶攻,手中戰刀呼嘯著斬向了張繡的脖頸。
張繡出身西涼,自幼便好勇鬥狠,搏殺經驗極其豐富,見狀他立即挺槍刺向了文聘的手腕。
文聘暗歎一聲,無奈收刀蕩開了張繡的長槍。
若是不如此行事,張繡的長槍勢必會先一步紮在他的手腕上,到時不僅傷不到張繡,反而還會白搭上一條手腕,這賠本買賣擱誰誰也不帶乾的。
而後便是熟悉的錯馬時間,借著這個空檔,文聘二將俱是貪婪的大口喘著粗氣。
如今這六月時節,天氣正是炎熱之際,二將披甲鏖戰許久,濕粘的汗水早已遍布全身。
喘息的同時,二將不約而同的伸手將那幾縷貼在額頭上的淩亂發絲撩至一旁以免遮擋視線。
兩馬一錯鞍,文聘和張繡便重新戰在了一起。
但這輪廝殺開始後不久,文聘便明顯感到自已有些氣力不支。
此事倒也在情理當中,本身文聘便不是以力氣見長的武將,外加其戰刀要比張繡的槍重上不少,所以文聘的體力消耗肯定更為嚴重。
“必須得速戰速決才行!”想到此處,文聘皺著眉頭喃喃道。
隨即文聘持刀攻向張繡,這一刀力大勢猛,直奔張繡的肩膀而去。
張繡迅速將長槍探出,槍杆不偏不倚的撞在了文聘的刀頭上。
文聘的進攻就這樣被張繡給化解掉,他還沒來得及變招,善於捕捉機會的張繡便提槍刺了過去。
張繡這槍角度極為刁鑽,直麵鋒芒的文聘隻覺得渾身汗毛豎立,但他來不及多想,本能側身朝一旁躲去。
張繡一槍紮了個空,不甘心的他手腕翻轉,使了一招“白蛇吐信”。
未等文聘回正身子,寒芒閃爍的長槍便呼嘯而至,文聘隻得繼續閃躲。
躲過了張繡這槍,文聘雙腿一夾馬腹,連忙與張繡拉開了距離。
“此子槍法精湛,再打下去我多半不會是其對手。”文聘暗道。
想到此處,文聘立即改變了打法,逐漸朝著自家軍陣的方向靠近。
張繡很快便發現了文聘的意圖,口中大喝一聲:“匹夫休走,納命來!”
一看自已被識破了,文聘索性也不裝了,拔馬朝著荊州軍的方向飛奔而去。
張繡雙腿一夾馬腹,在文聘身後窮追不舍,戰馬邁開四蹄掀起了濃濃煙塵。
“放箭!”見張繡進入了弓弩手的射程,文聘果斷下令道。
早已待命多時的弓弩手們彎弓搭箭,扣動扳機,張繡的斜上方登時箭雨如瀑。
“卑鄙!”張繡怒喝一聲,連忙揮舞長槍格擋。
以張繡的武藝,擋住箭矢自是不成問題,可問題的關鍵是他胯下的戰馬沒練過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