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敵襲!”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呼喊聲和敲鑼聲,荊州兵們揉著惺忪的睡眼從睡夢中醒來。
由於正值戰時,所以荊州兵們全部都是夜不卸甲、枕戈待旦,並未耗費太多時間便來到了城頭上。
此時南陽軍已在城下列陣完畢,各式各樣的攻城器械也都已經準備齊全,隻待主將一聲令下。
眼下天色未亮,即便是借著火光,文聘也看不太清楚城下到底有多少敵軍。
但文聘的作戰經驗擺在那,就算看不清他也能猜出個大概來。
“此番袁術這廝少說也得出動了萬餘兵馬,看樣子多半是來者不善。”文聘暗道。
“但他半夜折騰這一通是要做什麼?這會兒攻城他的人也看不清啊?”
“難不成他要在這耗到天亮再開始攻城?可他這麼做的意義在哪呢?”想到此處,文聘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常言道“事出無常必有妖”,袁術肯定不會沒事閒的弄這麼一出,但一時半會文聘尚未想清楚其中緣故。
城下帶隊的南陽軍主將乃是張勳,臨行前袁術便交代過他不用動真格的,在城下杵著隔會放放箭就成。
張勳自然是樂得清閒,這種不用出力還沒危險的好差事哪找去?
……
在雙方僵持之際,今夜當值的北門守將吳用已是磨刀霍霍,準備帶著心腹乾掉異己,然後打開城門放南陽軍入城。
雖然這部兵馬大多都是跟吳用一條心的,但其中難免有些崇敬文聘、或者說是忠於劉表的士兵,將其除掉方能保證萬無一失。
吳用的謹小慎微並無不妥,因為他乾的這事都不隻涉及到掉腦袋的層麵了,一旦敗露便會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他哪敢不小心?
“吳能,你去解決張彆那夥人,我去將李旻宰了。”吳用對吳能耳語道。
“諾!”吳能拱手道。
而後吳能便拎著環首刀,帶人朝著張彆走去。
此時的張彆完全沒意識到危險的來臨,尚在同幾名手下閒聊扯屁。
張彆並未將發生在南門的攻堅放在心上,在他看來南陽軍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這黑燈瞎火的能個錘子仗?
所以這貨才有閒心跟手下侃大山吹牛β,換成旁人可未必能有他這份閒情雅致。
與此同時,吳用亦是倒提環首刀,領著親兵奔向了李旻。
見了吳能,張彆不疑有他,笑嗬嗬的同吳能打了個招呼“吳兄。”
雖說吳能的本事一般,但架不住他是上司吳用的族人,因而該有的禮節肯定不能少,要是因為這事被穿小鞋未免有些得不償失。
“恩。”吳能點了點頭,隨即緩步走到了張彆身前。
張彆尋思招呼我也打完了,那我就接著嘮唄!
隻是還沒等他想好下一個話題,吳能便掄起環首刀,狠狠的砍在了他的脖頸上。
“額……額……”張彆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費力的抬起手指向吳能,隨即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吳能的手下們滿臉震驚,他們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何剛才還好端端的自家曲長轉眼便倒在了血泊當中。
“吳校尉已決定投效袁刺史,張彆執迷不悟,所以才被我給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