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為何突然間我父親便有了心病?”劉賢聽後頓時眉頭一皺。
“等等,上次診治時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劉賢略一思索,隨即板著臉喝問道。
聞言負責診治的郎中李槊連忙拱手道“公子容稟,前些時日的診治,令尊雖有心病,但尚未達到此等程度。”
“故而老朽以為是近日發生的一些事叫令尊的心病嚴重了,具體緣由想必公子要比老朽清楚。”李槊接著說道。
劉賢聽後橫眉怒目道“一派胡言!最近我在忙著守城,我父親一直都在養病,哪裡會有什麼導致心病的誘因?”
“公子莫要動怒,具體是何原因,待令尊醒來您一問便知。”李槊賠著笑臉道。
李槊也懶得跟這個四六不懂的家夥接著強了,再強沒準還得挨頓揍,他這老胳膊老腿的可犯不上。
劉賢雖然算不得什麼紈絝子弟,但他再不濟也是零陵太守之子,有點脾氣跟性格再正常不過,李槊再跟人家強真容易挨揍。
“若是你所言不實,看我回頭怎麼跟你算賬!”
聽了李槊的話,劉賢冷哼一聲,隨即拂袖離去。
“呸!”見劉賢走遠,李槊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緊接著李槊便挎著藥箱朝門口走去,走到一半李槊突然止住了腳步“差點忘了,診金還沒取,老夫跟什麼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啊!”
想罷李槊去賬房處領了診金,然後才哼著小曲離開了太守府。
……
“額……水……速取水來!”從昏迷中醒來的劉度隻覺得口渴難耐,費力的說出了這麼一段話來。
聞言劉賢連忙倒了水,快步端著茶盞走上前來“父親,您喝水。”
“好孩子,你怎麼來了?”劉度喝光了茶盞中的水,隨即出言詢問道。
劉賢輕輕拍打著父親的後背,口中說道“您都病成這樣了,孩兒豈能不來?”
“您且放心,劉備軍的進攻已經被孩兒擊退了,這會兒他沒帶人攻城。”劉賢接著說道。
劉度聽後點了點頭“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父親,郎中說您此番的昏厥乃是心病所致,孩兒鬥膽相問,不知您有何心病?”劉賢想了想問道。
劉度微微歎了口氣“此事為父本不想叫你知道,可事到如今隻得同你講了。”
“父親請講,孩兒定當洗耳恭聽。”劉賢連忙說道。
隨後劉度便開始為劉賢講述他這心病的由來
“賢兒你有所不知,自打劉備軍攻城,為父便沒睡過一個踏實覺。”
“這幾日為父隻要一閉上眼,腦海中便全都是那些戰死士兵的麵孔。”
“為父本不想叫你擔心,可我眼下實在是挺不住了!”
“孩子,你說胳膊如何能擰得過大腿啊!”
“就算咱們能守住泉陵,能夠如願將劉備軍擊退,可這又能如何呢?”
“等回頭劉備騰出手來,咱們零陵終究是難逃易主的命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