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鬆菌笑著拍拍手,眼裡滿是挑釁,
“你這裝扮是天靈界師小姐的正裝。不是來看我的。若是鐵算盤知道了,你背著他來到了水灣。”
“你不說,他不會知道。”
王玉琪急了,脫下外袍,露出長紗外裳,風吹紗衣飄逸如霧,陽光透過紗衣有霞光閃閃。
“外袍我不要。”
田鬆菌說,
“繼續。”
王玉琪接著甩了外袍,褪下長紗外裳丟給田鬆菌,接著,脫了中衣,脫了裙褲,嗖嗖的扔給田鬆菌。
“好料子。”
田鬆菌親手將衣服撕成長條,接著,丟給另個一個副將,
“給傷兵營送去。”
副將接著質地柔軟的布條,惶恐不安看著王玉琪。
一身裁剪得體的絲質衣裳,粉紫色,皇家素裳。
這是少主蒞臨!
“她沒有你想象的嬌氣。”
田鬆菌正色道,
“背著鐵算盤前來,她一定要乾一件見不得光的事。我陪她共進退。”
這副將臉色才緩和了些許,行一個軍禮,離開了。
“頭飾,挺值錢的。”
田鬆菌不耐煩的說,
“一個個摘下來,彆掙紮。不然,我告狀。”
烈焰走過去,幫助王玉琪摘下那些首飾。隻留下一條束發帶。
“烈焰,你是不識貨呢?還是欺負我沒見過世麵?”
田鬆菌不高興了,掂量著手裡的珠寶首飾,冷眼看著烈焰,
“這些玩意加在一起,都不如那條束發帶值錢。”
烈焰低頭。
“我頭發怎麼辦?”
王玉琪怒視著他。
田鬆菌指指她的案台上,書寫用得紫色玉筆,淡漠的提醒,
“用它。”
“我……”
王玉琪氣得噘起了嘴,又不得不妥協。憋屈的撤下束發帶,丟給田鬆菌。抓起案台上的玉筆,胡亂的把頭發挽個發髻。插上玉筆。
頭發不聽話的炸開。
與剛才形象相比,簡直是俏鳳凰與炸毛雞!
“你來做什麼?”
田鬆菌這才言歸正傳,
“彆說走錯路。他們可是天靈界的精英。”
“找四相的麻煩。為自己出口惡氣。”
王玉琪也不掖著,直言道,
“順便,敲打敲打鐵算盤的家人。彆跟我較勁,他們可不是我的什麼人。至於,用什麼辦法,那就隨緣。”
“順便幫我把軍餉弄到手。”
田鬆菌正色道,
“我已經斷糧三千年了。不瞞你說,我們吃的,用的,都是自己去想辦法搞到的。”
田鬆菌點到即止,畢竟,王玉琪不是沈佳宜。
她做事沒顧忌。同樣,也沒有黨羽。孤軍奮戰。
若是真的和沈氏一族對上,怕是傷敵一萬,自損八千。
“當年的百萬雄獅,如今活著的三十一萬三千一百二十四人。三十一萬零一百二十四名傷病員。”
王玉琪眉眼瞬間冷下來。
金宇滿眼震驚,
“星庭府每年都有軍餉送往水灣,將軍從來沒有接到過。”
田鬆菌點頭。
金宇還想說什麼,瞥見值時星君微微搖頭。
“我幫你拿到軍餉軍備。合情合理,還合律法規定。”
王玉琪邁步走出來,坐在華車的駕轅處,風輕雲淡的說,
“你幫我坑一把四不相。”
“不能拿讓出水灣駐地做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