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老。”
沈佳宜沒有堅持自己的意見,而是盯著藥王,認真的問出壓在心裡的疑問,
“神帝的肉身安葬在何處?”
藥王認真的想了想,許久之後,眼中滿是悲傷,語氣也不是之前的慈愛,而是深深的恨憎:
“當年,神帝封印天劫業火之後,真身被四不相搶走,鎮壓在暗黑的地淵。
肉身被沈家人帶走,說是少年夭亡,煞氣重。被秘密埋葬。不知葬在何處。
仙體被幾個老家夥搶走,丟進來輪回門。至於星耀之體,是被你師父強行封禁淩天秘境。進入沉睡。
至於,如今。都是為了讓你重新回歸帝位。不惜讓她的女兒以身犯險……”
說到這裡,藥王眼神複雜的看著沈佳宜。
那眼神是在說:
都是因為你,我們家小混子才淪落至此!
你有什麼資格哭鼻子抹眼淚?
“藥老,她心裡一定是怨恨我。”
沈佳宜深深的低下頭,這一刻,他才明白,他的小丫頭有多麼討厭他。
親生父親為了一個作死的徒弟,逼著自己前來用這種方式營救!
那一刻,她心裡該是怎樣的絕望?
偷偷的瞄一眼那一片草黃色,她在裡麵睡的一定不安穩吧。
“我,守在這裡,等她醒來。兩個時辰的練功時間,不能改。”
藥王看著沈佳宜眼中的堅定,默默的轉身,轉過身的瞬間,心虛的咧咧嘴。
悄悄的吐出一口氣,迫使自己鎮定下來。這才佯裝無事的回去繼續撿草藥。
凝水河上,瀟湘館內。
花娘親自端茶伺候著這位醜陋的大爺。若不是他出手夠闊綽,身手夠狠辣。就憑他身上的靈氣精純,老娘早就一口吞下去!
“彆在心裡算計我。”
王玉琪一邊翻看著花娘給的賬本,一邊淡漠的說,
“你輸在我手裡已經不是一次了。這麼快就忘記了。”
“爺,小女子陪伴的公子,大爺不計其數,實在記不得爺的大名。”
花娘媚笑著,柔聲說,一雙柔荑不安分擺弄著茶壺,本想把茶給他續上。
忽的,眼前一暗,一枚金簪抵在眉心!
花娘花容失色,立刻跪下來,輕佻的語氣立刻被收回,換上敬畏之語,
“祖宗,你回來了。那個家夥很恐怖。已經脫離了妖體。”
王玉琪把玩著金簪,彈指一揮,金簪重新插在她的發髻上。
花娘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看著眼前醜的沒眼看的人,若非是這狠戾的殺伐,真的難以把他和那個霸氣的女子聯想到一塊。
喘口氣,繼續說:
“妖修煉到這個階段,自己是不能掌握命運的。但是,若是有人願意出賣人心作為媒介,那個妖就可以脫離妖籍。”
啪。
王玉琪看完了賬簿,隨手丟給她,淡漠的吩咐:
“繼續盯著。”
“小妖遵命。”
花娘撿起賬簿,還沒有鬆一口氣,王玉琪接著說:
“花娘,教你的師父留了後手。不是出賣人心,而是得到了人心!”
花娘一驚,這是妖界的秘法。並非一般小妖可以得知。
眼前的天人怎麼會知道!
花娘聯想到她的狠戾,心裡一急,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