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俏剛剛洗浴完畢,正在帳中整理床鋪,就聽到烈焰在帳外喊:
“柳執事,殿下睡了嗎?”
“沒有。”
柳小俏匆匆走出來,看著一手抱著另一手的烈焰,急忙告訴他,
“在中軍帳驗申政務進展。馬上回來。要不,你進來等一會兒?”
等?
我能等。
奪命毫針不能等。
烈焰苦笑一下,“不了,我去中軍帳。”
柳小俏一臉懵,“這麼晚了,還要去執政?天人也很累啊……”
離開中軍帳的王玉琪慢步走在路上,遠遠的看著烈焰苦著一張臉走來。
“你……”
“中了毫針。”
烈焰不敢運用靈力,亦步亦趨的走向王玉琪,
“為數不少。”
“你能拔出幾根?”
王玉琪看著烈焰苦笑的臉,忍住不笑,淡聲詢問。
“一根。”
烈焰走到了她麵前,實誠的說。
“一根和許多一根是一個道理。”
王玉琪打量著烈焰,忍不住彎唇,堂堂羽林衛大都尉,天靈界數一數二高手。被幾根毫針難住了!
忍住不笑,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殿下,你以為我是你。”
烈焰不高興了,得到準確答案,心裡有了底,嘴上開始發牢騷,
“抬手一推,毫針必飛。我有那本事,還不得成為你們中的一員。”
“這毫針說起來嚇人。不過是一縷邪力。”
王玉琪抱著胳膊,笑嘻嘻的說,
“大都尉,把身體內邪力逼出去,不用彆人幫忙。”
烈焰頓時哭笑不得,那一隻握著的手打開,一把奪命毫針整齊的排在掌心,有些已經穿破皮肉,刺入掌心。
黑褐色的血氣,由掌心順著血脈延伸至小臂,
“殿下,幫忙收一下,太多了,實在控製不住。”
王玉琪麵色一沉,冷聲回:
“你主子用靈力封印我的武韻。又有五色靈石監控。我一絲武韻都調不出來,拿什麼幫你?”
烈焰不高興了,立刻揭他的底:“殿下,你動手揍我主子的時候……不需要武韻……”
王玉琪撇眼看一下周遭。
烈焰心明如鏡,她在擔心被主子知道。
立刻表態:“殿下,隻要你自己不說,羽林衛不會亂說。”
王玉琪無奈的翻個大白眼,手上動作沒有停,素手一伸,握住烈焰的手腕。
另一手迅速移至烈焰肩膀,五指並攏,輕輕一拍,一道淺淺的銀色韻色,裹著烈焰的胳膊,緩緩的移動。
隨著銀色韻色的移動,烈焰覺得自己的整條胳膊被烈火燃燒了!
烈火灼熱的氣息,由皮膚穿透皮肉,浸透骨髓,一層層,一圈圈,一寸寸順著筋絡移動。
掌心裡的奪命毫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點點藍光,散在夜風裡。
銀絲韻色劃過指尖,猶如一滴清露滴入王玉琪的另一隻手臂。浸入身體不見了!
握著烈焰手腕的手,隨之鬆開。
“好了。”
她的臉色又蒼白了些許。
烈焰退後一步,單膝下跪,“多謝殿下救命。”
王玉琪打個哈欠,懶洋洋的看著他,淡聲說:
“彆忘了你說的話。”
烈焰無奈的看著她,提醒道:
“殿下,事關你的事,陛下從來不問我們。”
王玉琪愣了一下,不解的問:“為什麼?”
烈焰苦笑著說:“殿下,你自己會說。”
“我……是會說漏。”
王玉琪剛要反駁,想起鐵算盤那張嘴,泄氣了,蔫噠噠看一眼烈焰。
點頭承認,接著,詢問:
“北旋呢?”
“彆提那個老財迷。就是他,舍命不舍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