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給那個人燒錢。”
田鬆菌看著他,那麼一幅條幅他當然看得見。
奈何囊中羞澀,彆說一千金,一兩銀子也舍不得。
好在守門的是老熟人,索性打個哈哈,
“帶我進去。”
雪墨立刻搖頭,指指那條幅:“你瞎呀!帶你進去,錢誰出?”
田鬆菌一把攔住雪墨的肩,指指那些包裹的嚴嚴實實大竹筐,低聲威脅:
“你若是不帶我去,這些東西悶壞了,你照價賠償。”
“你水灣都窮成那樣了,還有啥好東西。”
“糧食。”
“多少?”
“夠他們吃三天。”
“裡麵請。”
“禮金?”
“我出。有一個算一個。”
說完這話,雪墨後悔了!
跨越萬年,這該死的默契還在!
當年鮮衣怒馬的輕狂少年,如今已是穩操軍權臣。雖然這權臣做的有點磕絆,卻不妨礙他是權臣的事實。
想當年,誌同道合的他們,氣運加身,一鼓作氣成就了天靈界最高權力圈的進駐者。
神帝曾經的摯友。
小魔女的故交。
閒來無事常去魔界放馬,倒不是魔界的草更嫩,誰更清。而是魔君好武。
輸了,替魔君向神帝討些金龍幣或是銀龍幣。
贏了,就如今天——銀子我出。
“我能反悔嗎?”
雪墨越想越虧,又不敢甩開這個“臭乞丐”。
“南離送的飯菜她敢吃嗎?”
雪墨歎了口氣。
田鬆菌鄙夷的一笑,推開雪墨衝著身後的人群喊:
“走了,他付禮金。”
……
中軍帳前,沈佳宜像一隻八爪魚一樣纏在值時星君身上。
身上是汙濁的泥漿,腦袋埋在值時星君肩頭。誰也不能碰一下,誰若是碰一下,他糾纏得更緊。
說他睡著了吧,他腦袋是清醒的。
說他醒著的,他眼睛睜不開。
今天的他隻有一個念頭——鎖在丫頭身上,當個最美的掛件。
田鬆菌來到中軍帳前,看到眼前的一幕,先是一愣,接著很沒良心的哈哈大笑。
烈焰衝著他深施一禮,恭敬的說:“田元帥,小田田,求你了,幫忙把人弄下來!”
王玉琪靠在柱子上,無語至極。若是換個女孩被這麼對待,田鬆菌就笑不出來?
但是,凡事沒有如果。這個超級掛件很難看,很醜,很丟臉!
若不是他渾身靈氣剛剛凝實,不用彆人幫忙,他就得趴下!
唉,
可惡的下蠱人!
你他麼知道解蠱之後的鐵算盤這麼沒皮沒臉嗎?
不行,必須讓他下來!
“田鬆菌,水灣軍餉放了八回了,你還是這麼窮啊!”
王玉琪索性順著柱子往地上滑,滑到一半懸在半空———
沈佳宜的一雙腳撐著地麵,嘴角是得意的笑,眼睛依舊是閉著的。
聽到田鬆菌魔性的笑聲,猛地抬頭,衝著王玉琪的耳朵大喊:
“臭丫頭,來,讓本大爺香一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