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陳歲安聽到了不少關於陳天誠事件的討論,據說現在陳家與王家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之前劍拔弩張的氣勢稍稍收斂了一些。
不過,陳歲安總感覺這座城市中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同時,他也在暗自評估著自己的狀態,從昨天下午的檢測開始,他就在有意隱藏自己的真實進境了。
南溪市在炎國隻算得上是一個三線城市,這裡容不下一尊真正的天驕,他可以天賦出色,但不能超出太多。
其實他一直想要測試一下自己的氣血強度,因為他發覺自己的能力似乎可以一定程度上控製體內的細胞。
這個能力暫時還無法影響彆人,他能感覺到每個人的身體都被一團無形的力場包圍,就是這個力場阻擋了他的能力滲入他人體內。
經過三天的修煉,他對自己的天賦也愈發了解,他不知道王級天賦到底有多強,但他覺得自己肯定也差不到哪裡去。
陳天誠的死狀還曆曆在目,直到現在屍體都還沒能入土為安,不論最終的真相如何,但這樣一個血淋淋的例子擺在眼前,他擁有疑似王級天賦的事就更不能暴露了。
......
是夜,姬家莊園燈火通明,因為季家年輕一代的長子直到現在都沒有回家,並且派出去的人也一直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季一川的眉頭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麵前的幾人有的麵色焦急,有的則是臉上帶著隱隱的不安。
“把博英失蹤前的消息再說一遍,不要放過任何細節!”季一川的聲音蘊含著一股壓抑的怒火,單膝跪在他麵前的身影聞聲渾身猛地一顫。
“回稟家主,英少爺離開學校之後就去了會所,過了近兩個小時後才離開,在經過溪西路的拐口時,屬下立刻就跟了上去,可就這數秒時間英少爺便不知所蹤了,不論屬下如何尋找也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哼!廢物!”聽著與之前一模一樣的彙報,季一川一腳踏在了對方的肩頭,那名季家侍衛身形猛地向後倒去,後背在地麵劃出去數米才堪堪停下。
見此一幕,那幾名原本就有些不安的人頓時變得臉色更加難看。
“父親,會不會...”
季明陽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季一川給瞪了回去:“慌什麼?沒出息的東西!”
“哦?季家主倒是沉得住氣!”
一道聲音從大廳之外傳來,緊接著便有二十幾道身影從夜幕中出現,毫無顧忌地走進了姬家的大廳之中。
看見來人,季一川的瞳孔猛地一縮,緊接著看向如同拎死狗一樣拎著季博英的陳青山,問道:“陳青山、王笠,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季一川,你真以為能瞞得過去嗎?”陳青山的語氣森冷,眼中殺機畢露。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陳青山,你身為家族之主以老欺少,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哈哈哈哈,你還敢跟我要解釋,季一川,你季家真是下的一盤好棋,可惜啊,可惜!”
說著,陳青山的眼中殺機猛然爆發,被其拎在手中的季博英突然開始渾身抽搐、口鼻溢血,模樣好不淒慘。
“住手!”季一川暴喝一聲,一股洶湧的水流之聲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