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當家宴結束的時候,陳家眾人懷著不同的心思各自回房。
陳遠北剛剛回到自己的套房中,臉色便立刻陰翳下來,口中喃喃道:“哼,老三那個家夥還真是陰魂不散,都死了這麼多年,留下的野種還能讓老爺子這麼上心。”
此時,一個麵色憔悴、眼神中同樣滿是陰霾的婦人出聲說道:“我兒天誠如此年輕便遭夭折,陳歲安那個野種想吞掉屬於誠兒的東西哪有那麼便宜!”
說著,吳海燕臉上的神情愈發扭曲,在她看來,陳歲安所享受到的一切都是原本應該屬於她兒子的東西,是個踩在他兒子屍體上吸血的害蟲。
聽到她的話,陳遠北挑了挑眉毛,轉頭問道:“你有什麼什麼辦法對付他嗎?老爺子現在雖然不說,但對那個小野種可是在乎的很。”
“自然是有辦法!”吳海燕臉上露出一個陰毒的笑。
“怎麼說?”
“你想想,當年你家老三是因為什麼跟老家夥鬨掰的?”
“自然是拒絕了跟秦家的聯姻,跟外麵的卑賤的女人跑了,怎麼,你有辦法讓那小野種也跟他死人爹一樣,跟一個野女人跑了不成?”
陳遠北有些不解,因為他怎麼想也不認為陳歲安是個如此愚蠢的人。
吳海燕見陳遠北還是不明白,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哼,有了他爹做榜樣,你家那老家夥對於這種事會極其敏感,不要說那小野種跟人跑了,就算是他私下跟哪個侍女好上了,隻要被老家夥知道,立刻就會勾起過往的回憶,到時候他在老家夥心裡的地位也會瞬間一落千丈。”
“對,沒錯,同樣的傷口哪怕第二次沒那麼嚴重,也一定會觸及老爺子心底的傷疤!”陳遠北在此刻的眼神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吳海燕的眼神中也同樣帶著些許快意與憤恨,隻聽她繼續說道:“小念那丫頭之前就是天誠的專職侍女,還真是天意呢,就讓她為我兒天誠付出些東西吧!”
說著,她從一個抽屜中取出一個小瓶,這是陳遠北與她增加情趣時所用,效果極強,現在正好可以用在陳歲安身上。
這一夜,陳歲安依然是在修煉中度過。
他已經感受到了精神培元藥劑的好處,自然要將藥劑的效果發揮到最大。
他是一個做事總以最壞的結果做打算的性格,所以並不指望陳家以後還能給他提供如此珍貴的東西。
第二日一早,陳歲安與小念一同去了餐廳。
當他進入餐廳大門的時候,場麵頓時寂靜了片刻,隨後才恢複正常。
這一次,其他陳家子弟沒人再敢如昨天早上一樣對他冷嘲熱諷。
不遠處,陳天麟看到陳歲安到來連忙揮手打招呼。
陳歲安笑嗬嗬地朝他揮手,隨後挑了些麵餅雞蛋豆漿來到他身旁,先是十分客氣地給陳姝怡打了招呼,這才坐到了陳天麟的身旁。
在陳家中,陳天麟一直有一個非常苦惱的問題,那就是沒有與他年齡相近的同輩。
哥哥姐姐們年齡最近的一個也比他大了五歲,沒人願意跟他一個小學生玩。
而更小的則隻有四五歲,連小學都沒上他也完全玩不到一起去。
唯獨陳歲安,算是唯一一個會認真同他講話的同輩人。
雖然陳歲安才來陳家三天不到,但他知道這個是他去世的三舅的家的哥哥,所以在他心裡完全不覺得陳歲安與其他哥哥姐姐有什麼不同,反而在昨天傍晚剛認識的時候,就發現這個哥哥非常的體貼。
一場早飯,陳天麟與陳歲安吃得十分融洽,坐在旁邊的陳姝怡對此也十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