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雨禾此時也放下了手中的平板,轉頭看向了身旁的陳歲安。
“你不應該如此壓抑自己的情感,這會讓你慢慢失去對生命的敬畏。”
陳歲安有些意外地看向這個平時十分低調安靜的學姐,淡淡道:“我隻是覺得沒有必要而已。
“好吧,是我說錯了,你現在已經過了自我壓抑的階段,而是將這變成了一種本能,不過,像你這個年紀的男孩子,不說活躍躁動,也該是內心豐富才對,你應該多與人交流。”
高雨禾的聲音輕柔,語氣中帶著循循善誘的勸導。
陳歲安聞言,隻是輕輕點了點頭,什麼也沒有說。
高雨禾知道他隻是聽見了,卻沒有聽進去,也知道自己繼續說下去起不到任何作用,這不是短時間就能改變的,便不再浪費口舌。
眾人又在原地聊了許久,陳歲安也在聽著他們的談話。
他的世界太簡單了,仿佛與其他人不在同一片天地。
也許以後可以出去走走,去看看其他人口中精彩的東西。
......
炎國東部,有一座巨大而繁華的港口城市。
海市,與炎都、港城一樣,都是國際頂尖的超大型城市。
海市大學坐落在一處河道的半包圍區域,三麵環水,環境優渥。
一間小會議室之中,海大的幾名高層正在商討著什麼。
“蔣川的測試結果出來了吧?”一名雙鬢花白的中年人問道。
“我剛剛拿到手,你們也看看吧。”
說著,另一名中年人將手中的幾份資料分發給幾人。
兩分鐘後,會議室中的幾道身影紛紛抬頭。
“好了,大家都說說看法,是讓他現在就暴露在所有人的麵前,還是繼續保護性雪藏?”
“我還是堅持原來的意見,聯邦大學的王級天賦者同樣是一年級,這邊已經確定,對方會參加一個月後的大學生競賽,我們炎國的天才不應該隻是籠中之鳥。”
一個較為年輕的海大導師出聲說道。
那個發資料的中年人看著手上的數據,接話道:“從最新的測試結果來看,蔣川的精神力471點,已經超過了二年級首發隊員的平均水平,氣血值也已經堆到了309點,比一般的二年級精神係選手還要高一些,如果不看天賦,單從紙麵實力上看,蔣川已經屬於二年級前列水平,如果再加上他王級天賦這項因素,完全可以在大學生競賽中成為殺手鐧一般的存在。”
“不錯,我同意王主任的看法,蔣川被我們傾注了太多心血,也是時候讓溫室的花朵見見陽光了。”
“如果一定要讓他出現在公眾視野的話,那他的安全要怎麼辦?”
突然的問話,讓場麵突然安靜,不過很快就有人發聲:“我說了,溫室裡的花朵總要見陽光,你要保護他到什麼時候?”
“我的意思是等到他能自保的時...”
話還沒說完,便被對方抬手打斷。
“總是說能自保的時候,什麼叫能自保的時候?四級嗎?還是七級?你覺得有幾個人能在畢業之前晉升四級?還是說等他畢業了你辭職接著去保護他?”
一番話問得那名保守的老師啞口無言,他索性閉嘴不再多言。
此時,第一個說話的中年敲了敲桌麵,示意所有人安靜。
“好了,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讓蔣川儘快融入海風小隊,提升實戰經驗,我希望今年我們海大的隊伍能闖進四強。”
“是!”
與此同時,海大的一座封閉訓練場之中,一個青年持劍站在場地的一邊,距離他二十多米的地方放著一個木製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