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輛黑色的吉普在公路上行駛。
車上除了駕駛員與副駕以外,後排還坐著三道人影。
其中,坐在後排中間的那道人影頭上被套著黑色的布袋,除了他以外,車上的其餘四人都是身形筆直。
車子在公路上飛速行駛了三個多小時,這期間車上沒有任何交流的聲音。
下半夜,車輛開進了一處郊外的彆墅區之中。
這裡遠離鬨市,夜晚格外安靜。
一幢彆墅的大門悄然打開,那輛吉普緩緩駛入了彆墅的院子之中。
院子之中已經有人等在了這裡,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臉上卻帶著年輕人才有的桀驁之色。
前排的兩人率先下車,一同來到男人的身前同時敬禮“報告馮連長,人已經帶到。”
說著,坐後排的兩名士兵已經將那名戴著頭套的人帶了下來。
馮誌銘看著被押送而來的人,嘴角翹起嘲諷的弧度。
帶進來吧,還有你們兩個,把門看好。
“是!”
很快,兩名士兵跟著馮誌銘,將人帶到了彆墅的底下室之中。
這處地下室的深度超出了普通的負一層許多,地下室很大,足有兩百多個平方,四周牆壁包括頂麵都經過了特殊處理,不僅堅硬程度堪比岩石,還能隔絕幾乎所有探查能力的窺探。
士兵將人綁在了地下室的一張椅子上麵,而後便在馮誌銘的吩咐下離開了。
此刻,地下室中便隻剩下了馮誌銘與被綁著的人兩個。
“唉~你說你何必呢?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就讓它過去了不好嗎?”
場麵安靜了許久之後,馮誌銘點起了一支煙,一邊抽著一邊對著眼前的人說道。
“嗬嗬嗬咳咳我的孩子死的不明不白,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我隻想要一個真相,原本隻是試著去查一查,倒是沒想到你們的反應居然這麼大。”
這聲音透著一股蒼老與虛弱,語氣中卻滿是諷刺。
馮誌銘的臉上閃過一瞬的慍怒,冷冷道“哼!你這老不死的,好好過你的晚年難道不好嗎?還是說你想讓你外孫的未來也跟著就此毀掉?”
聞言,被捆綁著的人影身子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不過還是立刻就穩定了下來。
“威脅我嗎?不過你們是動不了他的,先不說他早就被炎都得那位八級強者看中,光是他的師傅,你們也不願輕易得罪吧!”
他的聲音透著一股有恃無恐,還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驕傲。
“趙戩,你以為搬出這一層關係,就能威脅到我嗎?成長起來的天才才是天才,至於現在,他隻是個連二階段都不是的雛雞而已,想弄他還不至於讓我們沒有頭緒。”
馮誌銘的話讓趙戩心中一突,對方話裡的意思,顯然是已經打算對陳歲安動手了。
不過趙戩並沒有驚慌失措,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必須表現得非常有底氣,才能讓對方不敢隨意動陳歲安。
“嗬嗬,所以說你們還是不明白,我這個老家夥確實是無足輕重,但是你們小覷了炎大對他的看中,就如同前兩年的靳言一樣,未來三年炎大都會將他當寶一樣護著,你們隻要敢對他動手,炎大、炎都夏家、甚至是那位大人很快就會查到你們的身上,到時候我女兒女婿的真相也會被挖出來也說不定!”
趙戩語氣篤定,其實他也是想要借勢壓人,至於能不能讓對方產生忌憚,就要看對方怎麼想了。
果然,他這段話說完以後,整間地下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對方似乎真的是在衡量著什麼。
死寂持續了良久,馮誌銘終於再次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