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唱哪一出,德拉科?”
潘西抱著手臂,暗含火氣,她對德拉科突然向科林斯示好的情況感到莫名其妙和惱怒,但終究是顧及著馬爾福家族和自己那點隱晦的情意,潘西的語氣算不上太惡劣。
德拉科在布雷斯身旁坐下,屈指輕叩桌麵,隱隱約約覺得哪裡不對勁,一路走來都在琢磨。
聽到潘西的問話,他冷淡抬眼,“我想我不需要把一言一行都跟帕金森小姐彙報?”
潘西坐在他的對麵,瞬間委屈地紅了眼,緊閉著嘴一言不發,將牛排切得山響,像在鋸木頭。
布雷斯本來不想摻和這樣的事情,但他實在無法忍受潘西的噪音攻擊,感覺催得他手臂上的傷口更痛了。
“讓我猜猜,是不是昨晚你把科林斯教訓得痛哭流涕,她哭著求你原諒,想要再度投靠尊貴的馬爾福家族?”布雷斯熟練地吹捧德拉科。
“當然。”德拉科被布雷斯的一套操作吹得心花怒放,願意分神解答一下他們的問題。
德拉科抬起頭,隻見原本萬事不操心的西奧多也好奇地看他,感到更加快意,他勾唇誇耀,“畢竟艾莉西婭是個純血女巫,她都哭了,我作為一個紳士,怎麼能將她的請求置之不理。”
“不過我還沒有完全原諒她,現在是考察階段。”德拉科仰起頭,噙著驕矜的笑。
“但是給這位迷途知返的女巫一點小獎勵還是沒問題的,誰讓我是大度的馬爾福。”德拉科指他給艾莉西婭送糖果的行為。
布雷斯從善如流地接受了這個解釋,對麵的潘西也冷靜下來,不再製造鋸木頭一般的噪音,他鬆了口氣,隨口接德拉科的話,
“完全理解,所以我們的紳士德拉科給昨夜痛哭的艾莉西婭送去糖果與手絹,讓她知道你是大度又體貼的馬爾福。”
手絹……電光火石間,德拉科突然想明白了。
送艾莉西婭擦嘴的手絹,他剛才拿來擦過額頭上的汗!
約等於——艾莉西婭親吻了他的額頭!
紅暈瞬間從脖頸爬上耳尖,德拉科猛地回頭看去,正對上艾莉西婭的視線,他隻覺得臉在發燙,腦中是一團沸騰的稀粥。
梅林的臭襪子!
他倉促地收回目光,心中一團亂麻,再也聽不見周圍人說了些什麼。
怎麼辦,德拉科不是不負責任的混蛋,但是他不想這麼早就訂下婚約,艾莉西婭會願意嗎?
馬爾福家的雕梟早已飛走,德拉科慌慌張張地衝出禮堂,期間撞到不下三個人的手肘,他一陣風一樣地往貓頭鷹棚屋跑。
布雷斯不敢置信地揉揉眼:“他怎麼了?”
卻隻能得到其他人同樣震驚又無奈的回答。
“不知道。”
……
德拉科給父親寫了一封長長的信,三英寸的飛行課體驗(抱怨掃帚太老舊)、六英寸的魔藥學心得(炫耀斯內普教授對他的看重)、四英寸對父母的思念(如果能給他買光輪2000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