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狼星接過掛墜盒,試著打開它,然而,無論是用手扣,還是用咒語打,掛墜盒都毫無變化。他把掛墜盒交給了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舉著掛墜盒,淺藍色的眼睛從半月形鏡片上方看去。他的神情愈發凝重,眉心蹙起深深的褶皺。
“我來吧。”索爾斯蒂斯將奇奎塔交給平靜下來的秋秋,從包裡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迎上艾莉西婭擔憂又訝異的眼神,他故作輕鬆道,“我說我用刀來切水果,你不會相信是不是?”
“那我以後不會吃你遞來的水果了。”艾莉西婭勉強笑了笑,彆開頭去。
索爾斯蒂斯取下刀鞘,利落地用匕首劃過手掌。他平靜地取走掛墜盒,在韋斯萊夫人和龐弗雷夫人的雙重驚呼中,將鮮血淋漓的手緊握成拳。
片刻後,索爾斯蒂斯的手顫抖起來,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掛墜盒裡有什麼東西開始了掙紮。
“鄧布利多!”索爾斯蒂斯喘息著大吼。幾乎是在他皺眉的一瞬間,一道白光便從鄧布利多的魔杖中迸出,將掛墜盒打落在地。
白光照得鄧布利多的眼睛亮了一下。他撿起掛墜盒,蹲到克利切身邊。
“你!跟我來!”龐弗雷夫人不由分說地將索爾斯蒂斯按到病床上。
艾莉西婭憂心地跟過去,路過小天狼星時,聽他含糊地罵了一句,“又一個。”
“什麼?”艾莉西婭問。
小天狼星咧嘴笑笑,眼角的疤痕隨笑容向上揚起,“沒什麼。”
艾莉西婭不滿地皺了皺鼻子,不再搭理他。
當艾莉西婭加入龐弗雷夫人的“索爾斯蒂斯有必要臥床休息”陣營,與“自己隻是傷了手不至於躺在床上”陣營的索爾斯蒂斯,展開辯論時,鄧布利多則問起了克利切掛墜盒的來源。
“克利切不能告訴您,先生……”克利切哭著說。
“克利切,我命令——”小天狼星剛開口,鄧布利多就抬手製止了他的話。
他溫和地盯著克利切,輕聲說,“很抱歉,克利切,無論你說與不說,我們都有必要毀掉這個掛墜盒。但我們需要你,需要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那對所有人來說都意義非凡,克利切。”
“毀掉?”克利切停止了哭泣,傻乎乎地瞪大眼,重複著這個詞語,“毀掉?您能毀掉它嗎,先生?”
鄧布利多堅定地點頭“那正是我一直以來的追求。”
克利切紅腫充血的眼睛轉了轉,視線最終落在一旁擔憂的赫敏身上。他不安地咬著嘴唇,神情猶豫。
“這裡都是值得信任之人,克利切。”鄧布利多說。
克利切糾結了好一會兒,才斷斷續續地說起話來。他曾經跟隨黑魔王進入海邊的一個大岩洞……受黑魔王的命令喝乾一個石盆中的魔藥……黑魔王將掛墜盒藏在石盆中,便拋下滿地打滾的痛苦小精靈,獨自離開……
克利切牢記著雷古勒斯讓他回家的叮囑,幻影顯形回到家中。雷古勒斯將他藏了起來,過了一陣子,雷古勒斯讓小精靈帶他去那個岩洞……
“少爺不讓克利切喝那些魔藥!”克利切再度痛哭起來。
赫敏捂住嘴,瞪圓了水汪汪的眼睛。
小天狼星站在靠近窗戶的那一邊,破窗而入的晨光勾勒出他僵直的身形。
小天狼星像被冰凍住了一樣,保持著同樣的姿勢,聽克利切將故事講完。
雷古勒斯·布萊克將仿製的掛墜盒遞給克利切,叮囑克利切在自己喝下魔藥後把掛墜盒換走,然後回家,不要管他。克利切需要在保守秘密的同時,想辦法毀掉掛墜盒。顯然,小精靈沒能完成主人最後的任務。
“謝謝你,克利切。”鄧布利多這樣說著。
他讓哭個不停的多比和秋秋帶著同樣哭個不停的克利切去休息,順便照顧一下在穆迪教授辦公室裡傷心欲絕的閃閃。
儘管這個每走一步便留下一灘水的隊伍令人擔憂,但小精靈們還是彼此攙扶著、搖搖晃晃地離開了醫療翼。也好,費爾奇今天不用再拖地了。
小天狼星不敢相信,驚心動魄故事中的主人公是他素來軟弱的弟弟。他一直沒能從那種如墜夢中的恍惚狀態裡脫離。
鄧布利多讓小天狼星和斯內普握握手表示團結一致時,小天狼星沉默著按鄧布利多的要求做了。
斯內普和小天狼星互相瞪視、手上青筋暴起的模樣,像極了弗林特和伍德。不過,他們結束握手後,沒有霍琦女士吹響代表魁地奇比賽開始的銀哨。
小天狼星和斯內普一前一後地帶著任務離開了。鄧布利多收回擔憂的視線,看向索爾斯蒂斯,“我想,你需要在霍格沃茨暫時住上幾天了,索爾斯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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