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今年沒有抓住金色飛賊的機會了。”
艾莉西婭傷感地捧起那顆金色飛賊,指尖繞著上麵的紋路打轉,閉上眼,似乎能聽到球場上漫天的歡呼聲。
德拉科不假思索道“那你買一個給我。”
“你果然是覬覦我的財產。”艾莉西婭肯定地說,對自己的財務狀況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這叫以心換心。”德拉科不滿地瞪大眼睛,“我很早之前就買了隻金色飛賊,等到昨天,才有機會把比賽抓住的那隻金色飛賊換下來。”
他抬手拉下艾莉西婭臉上的圍巾,修長纖瘦的手指在冬日的陽光下泛著白玉般的光澤,觸感也像玉一樣涼。德拉科戳了戳艾莉西婭的臉頰,無聲地催促她給點反應。
終於,在德拉科殷切的眼神中,艾莉西婭張開了嘴,“還……還挺麻煩。”
她想起自己以前送伍德的那顆金色飛賊。霍琦女士說那顆球已經用很久了,反應也不夠靈敏,如果艾莉西婭想留下來做紀念,補幾個銀西可就行了。
“你懂不懂浪漫啊!”德拉科氣得捏起她的臉頰肉,像團雪球一般揉搓了一陣,搓得艾莉西婭冷冰冰的臉蛋變得溫熱。
艾莉西婭享受地仰起臉,底氣十足地說,“不懂,看來你不需要我務實的感謝。”
山毛櫸樹嶙峋的枝乾將陽光分割成許多道細小的光柱,艾莉西婭就這樣仰著臉看著他,半闔的藍眼睛在明明滅滅的光影間顯得格外狡黠。
“什麼感謝?”德拉科將信將疑地停下動作,又在艾莉西婭的瞪視中,認命地繼續揉搓她的臉頰。
揉著,搓著,德拉科都想問問麵前人,需不需要自己在手上擦點冷霜,順便給她護個膚了。
艾莉西婭神神秘秘地笑了“你猜?”
“你必須告訴我,艾莉西婭。”德拉科哼哼唧唧地說,長睫下的灰藍色眼眸中泛起委屈的水光,“我都沒有戴那個徽章,也沒有唱那首歌……”
艾莉西婭表達讚許地微微點頭,顴骨上的臉頰肉被德拉科推到了眼睛下方。她笑彎了眼道“這的確值得重賞。”
“當然啦,蒙太本來要求所有人都戴上那個徽章嘲諷韋斯萊的。但我說徽章太醜,醜到會影響我的發揮,配不上我爸爸讚助的球袍不說,刺馬針還會在袍子上留下難看的孔洞……”
德拉科喋喋不休地跟艾莉西婭說起他拒絕蒙太的細節。
艾莉西婭不但沒打斷他,反而一直耐心地聽他說話,翹起的嘴角像小鉤子一樣,吸引著德拉科緩緩靠近。“嗯……蒙、蒙太一聽戴徽章會影響我的比賽狀態,他就……就……就讓韋斯萊……不……就讓我……”
他的手捧著她的臉,越湊越近,漂亮的藍眼睛開始模糊,變成兩顆水汪汪的藍球——啪!一張羊皮紙被拍到德拉科的臉上。
德拉科後退一步,抓住羊皮紙,苦惱地皺起眉,盯著那上麵密密麻麻的字跡問,“這是什麼?”
“一個朋友默寫的前一年的ols考題。”艾莉西婭說著,將臉偏向一邊,不必要地用手指順著鬢邊的紅發。
她差一點就自然而然地和德拉科接吻了。可他提到了羅恩,艾莉西婭的眼前浮現出那張蒼白的麵容。朋友的傷心與失落像她嘴裡一顆爛掉的牙齒,一經觸碰,就會疼得讓人無法忍受。
艾莉西婭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佯裝無事地說,“我還沒來得及重抄一遍,所以你隻能和我一起看這張紙,我們一起做題。”
艾莉西婭想儘量隱晦地,不傷人自尊地表達歉意。她想用更多的陪伴彌補那個沒能實現、讓她心有芥蒂的吻,所以忽略了複製咒這回事。
饒是如此,艾莉西婭還是羞愧得抬不起頭來,為她終究無法付出的同等分量、同樣炙熱的感情。
“好啊,我很喜歡這個獎勵,也很願意和你待在一起。”德拉科撫平羊皮紙上的褶皺,似乎沒有發現剛才的異樣,高興地問,“你想什麼時候做題?”
艾莉西婭急需用彆的事情轉移注意力,一張難度不小的試卷是目前最好的選擇。瑪麗埃塔把自己還記得的所有題目都寫在這上麵了,艾莉西婭不想給她帶來麻煩,決定和德拉科做完題之後就把羊皮紙銷毀。
德拉科同意了艾莉西婭立刻做題的要求,又聽她說做完題之後就要銷毀羊皮紙。他略顯詫異地挑了挑眉道“當然沒問題。”
就是德拉科這極其細微的眉尾一挑,觸動了艾莉西婭敏感的神經。濃密睫毛像蝴蝶翅膀一般撲閃起來,瞳孔中濃鬱如油畫的色彩被粼粼水光暈得淺淡而模糊,她驚慌地捂住臉,接住不斷滾落的淚珠。
“蟲子飛進眼睛了。”艾莉西婭難為情地說。
“唉,艾莉西婭,沒關係。”德拉科輕歎一聲,擁她入懷,“真的沒關係。”
按在她背後的手無序地輕拍著,艾莉西婭繁雜的心緒重歸寧靜。
從群山間隙湧來的風不斷衝刷著光禿禿的山毛櫸樹,樹枝搖晃著嘩啦啦地響,艾莉西婭卻隻能聽見德拉科的心跳聲,以及他的喃喃自語,
“最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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