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晏禮狹長的眸凝著她,“現在我也不在意,我隻是希望你記住自己的身份,彆做出越軌的行為。”
溫苒明白紀晏禮是擔心她和男公關給他戴綠帽子,畢竟他這個天之驕子,怎麼能夠容忍被人背叛呢?
“紀晏禮,你真的很雙標。自己做不到,卻還要要求彆人。”
紀晏禮看著眼前這個曾經隻要他一提‘離婚’兩字,她就會乖乖道歉的女人,現在竟然伶牙俐齒了,就覺得她和以前不同,有些要脫離他的掌控了。
他眯了眯眸,“明晚之前搬回來,否則、”
他取出耳環在她眼前撚了撚,“後果自負。”
溫苒想要去搶,卻抓了個空。
看著紀晏禮同她擦肩而過,她腳步向後踉蹌了下。
她追到門口,就看到紀晏禮打著電話,聲音很是溫柔,“我等會兒就過去。”
溫苒攥緊了掌心,看著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處,她知道紀晏禮是去找林晚秋了。
她瞥一眼沙發上的狼藉,赤著腳離開。
張嫂看著溫苒紅紅的眼眶,還沒穿鞋,猜也猜出她和紀晏禮這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
“太太,管家載著先生走了……”
“我知道。”溫苒扯了抹苦澀的笑。
張嫂小心翼翼地問,“太太,您這是回家了?”
家?
溫苒環視四周,偌大的客廳金碧輝煌,精美的水晶吊燈熠熠生輝,名畫古董擺掛有致,有多少女人想要住進來,可是於她而言,這不過是個冰冷的住所罷了。
她從來沒有把這裡當成家。她留在這兒,是因為紀晏禮的臉足夠像傅淮江。
她離開這兒,是因為紀晏禮也僅僅隻是臉像而已,她清醒了,紀晏禮永遠也替代不了傅淮江。
她現在隻想離開,但是傅淮江送她的耳環她必須要拿回來。
傅淮江給她買過太多太多的禮物,但是這個禮物意義重大。
隻要再忍些日子,她拿回耳環,她和紀晏禮就再沒有任何的牽扯了。
溫苒淡聲道,“張嫂,明晚見。”
張嫂怔愣了下。
明晚見?
不就是要回來了?
所以先生太太這是要和好了?
可是怎麼看,太太也像是受了委屈的樣子。
她還想要說些什麼,就看到溫苒走出大門,駕車離開。
書房重地,沒有紀晏禮的允許,旁人不得入內。
沒人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隻有掉在沙發旁的銀色小羊皮平底鞋,見證了溫苒承受的屈辱和狼狽。
即將進入繁華路段,溫苒覺得自己情緒不佳便將車子停靠在路邊。
委屈、羞惱在心中蔓延,她眼眶酸脹。
輕輕眨眼,淚水就在她臉上破碎開來。
一輛幻影同她的車子擦肩而過,車牌照她再熟悉不過,是紀晏禮的車子。
看著猩紅的車尾燈前方左轉,溫苒知道那個方向是駛向醫院的。
她紅唇抿緊,雙手攥住方向盤。
她猜測紀晏禮之所以慢於她,大概是途徑花店給林晚秋買花了吧。
踏板的涼意從腳心蔓延至心臟,她心臟疼痛了下。
她想,一定是紀晏禮的言行太過羞辱人,她才會難受的。
緩了好半晌,她才準備啟動車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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