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來到宋芸家,躲避星月灣的烏煙瘴氣。
她坐在沙發上平息著剛才紀晏禮帶來的不良情緒,隨後打給梁川,通知他她會免費給江舟母親做手術。
梁川免不了調侃她是不是看上小夥子了,溫苒沒說其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之後,她打給宋芸。
宋芸那邊剛忙完,累得癱在沙發上葛優躺。
溫苒簡單說了近幾天的事,宋芸聽後瞬間從沙發上跳起。
“這個天殺的紀老狗竟然把你弄回了星月灣,還把林婊接來同住?”宋芸氣得太陽穴直突突,“苒苒,那珍珠耳環咱們大不了不要了,也不能受這窩囊氣!”
溫苒抿了抿唇,“那是淮江送我的禮物,我不能不要。”
宋芸按著太陽穴,“那你要熬到冷靜期結束?”
溫苒輕嗯,“芸芸,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和我還用拜托?惡心誰呢!”
溫苒將江舟的事情講了一遍,“我想讓他簽約光線娛樂,好好培養他,一定可行的。”
宋芸琢磨一下,“江舟的外表絕對沒得說,關鍵是他曾在酒吧做過男公關,這要是被人抓住把柄就毀了。”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隻要找人清除他在酒吧的視頻,重新包裝一下就好。”
宋芸讚同,“沒問題,你明天直接去找於楠就行。”
溫苒唇角微揚,“謝謝。”
“跟我見外了不是?”宋芸笑道,“我最多三天回去,到時候你找個理由搬出來。”
溫苒,“好。”
兩人又聊了會兒才掛斷電話。
溫苒去了客臥,從箱子裡拿出一遝畫像。
看著畫布上的男人,她眼睛濕潤,她不停地摩挲著男人眼尾那顆淚痣,“淮江,我好想你。”
溫苒沒有胃口,再加上昨晚被折騰得太狠,身體有些熬不住,蜷縮在床上睡著了。
四年前的盛夏,陽光灑滿了畫室。
溫暖、明亮。
溫苒如往常一樣在畫室作畫,不知怎麼的,她心臟抽疼了下,握著畫筆的手不禁顫了下。
那一尾淚痣直接變成了一道朱紅色的線條。
溫苒看著畫中傅淮江的臉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割開了一道疤痕,觸目驚心,蹙起眉。
她覺得寓意不好,直接將畫布扯下丟掉。
傅淮江出任務了,正常早晚會向她報平安的,但是今早沒有。
想到這裡,她開始心慌起來。
她拿起手機打給了傅淮江的上級,“穀隊,我聯係不上淮江,你有沒有他的消息?”
對方沉默了半晌,“目前是失聯狀態,不過我們已經和那邊的臥底聯係上了,會讓他去找淮江。有消息,我第一時間打給你。”
溫苒輕嗯,“穀隊,不管有什麼消息,你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
隻是這一等就是十天過去,溫苒再也坐不住,她瞞著爺爺來到警局找到穀隊。
穀隊正打著電話,他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不過一會兒笑容便消失了,他麵色沉重地看向溫苒。
溫苒心裡咯噔一下,手指倏地攥起。
她不斷祈禱著不要有不好的消息傳來,千萬不要。
她看著穀隊掛斷電話,緩緩朝她走來,眼神有些閃爍。
溫苒舔了下嘴唇,她艱難地扯了抹笑容,“穀隊,是不是找到淮江了,隻不過他身體可能不那麼好了是嗎?”
“不是的。”穀隊紅了眼眶,黝黑的漢子抬手抹了把臉,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