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覺得自己和他說什麼都是徒勞,她心累地問道,“紀晏禮,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
紀晏禮聽出她語氣中的倦怠,更像是一種不耐煩。
他舌尖抵著後槽牙,對她這樣的態度很是不爽。
他將人轉過來,麵對麵相望。
銀色的月光照進落地窗,雖然不那麼明亮,卻足以讓兩人看清楚彼此麵上的表情。
男人棱角分明,幽暗的眸底像是一個黑洞想要將她吞沒,那裡麵沒有愛意和憐惜,隻有無情和寒意。
女人恬靜的臉上充滿了疲憊和無奈。
溫苒身體不適,聲音柔弱有一種破碎感,“紀晏禮,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真的。還有十一天,十一天後我們就一彆兩寬了。我會徹徹底底從你的世界裡消失,不會礙你的眼。”
徹徹底底地消失?
不知為什麼,紀晏禮聽到這話,一想到和他同床共枕、對他低眉順眼的女人馬上就要從他的世界離開,心臟就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攥住。
特彆是想到她嬌媚的樣子、勾人的嬌喘聲會在彆的男人身下呈現,他就嫉妒地發瘋發狂。
他嗤笑道,“溫苒,你在和我玩欲擒故縱。”
溫苒擰眉,“我沒有,我真的沒……”
紀晏禮根本不想聽到她的否定,她做這些不過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讓他吃醋。
他承認,這一刻他產生了不想和她離婚的想法。
當然,這並不是因為他喜歡她,而是他對她的身體還感興趣。
他們身體之間是十分契合的,他對其他女人就沒有這種感覺。
他將她想要說的話全部堵住,迫切地和她接吻。
溫苒很虛弱,她根本就逃脫不了男人的桎梏,反抗帶來的隻能是更加強勢的索取。
她索性不掙紮,這段親熱也隻是男人一個人的狂歡罷了。
感受不到女人有任何反應,紀晏禮心裡生出慌張的感覺。
他鬆開她的唇,鼻尖抵著她的,“溫苒,說你愛我。”
愛?
溫苒顫了下眼睫,她對紀晏禮愛嗎?
她不愛!
她接近他隻是因為他長得很像傅淮江!
如果他沒有出軌林晚秋,她想她會一直當他是傅淮江,和他生活一輩子,也許還會有個孩子。
隻是他出軌了,臟了,他再提出離婚,她便不再堅持了。
她的傅淮江絕對不會出軌彆的女人的,她的夢破碎了。
女人的沉默讓紀晏禮莫名的慌亂,他不想聽她說“不愛”。
他掌住她的後腦,霸道地占有了她的唇瓣。
他單手將人攔腰抱起帶到臥室的床上,一向沉穩的腳步都帶著不易察覺的焦急。
男性氣息鋪天蓋地襲來,溫苒知道他要做什麼,雙手撐在他胸膛前。
“紀晏禮,我們要離婚了,這麼做不合適!”溫苒看著上方的男人,拒絕道,“而且,我也不想和你這麼做!”
“那你想和誰做?江舟嗎?”紀晏禮大手鑽進她的衣服裡,掌控著她,嘴裡說著不乾不淨的話,“你想讓他對你這樣?”
溫苒怒氣染紅了臉頰,伸手去抓男人作亂的手,“紀晏禮,你個混蛋!”
“還會罵什麼?嗯?罵出來我聽聽!”
他攥住溫苒兩隻纖細的手腕舉過頭頂,另一隻手去扯她的長褲。
巨大的羞辱感包裹著她,溫苒眼尾墜下了淚水,她鼻音濃重,“紀晏禮,我不愛你,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愛過你!”
不知道為什麼,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頭特彆的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