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紀晏禮將溫苒摟進懷裡轉過身。
同時,保安也奮力抵擋。
但是,那冰冷鋒利的匕首還是劃破了男人的西裝外套。
現場發出驚呼聲,誰都沒想到會有人持刀行凶。
示威遊行和持刀行凶完全是兩個概念,他們不過是被人煽動鬨事罷了,現在性質全都變了。
有人想要離開,卻發現數十輛警車將他們包圍住。
溫苒聽到保安和公關部其他人在問紀晏禮有沒有事。
她仰眸,眼中仍舊是驚訝,紀晏禮竟然為她擋刀。
“你受傷了?”
紀晏禮輕嗯,“沒大事兒。”
她趕緊退出男人懷抱,轉到其身後,看著他藏青色的西裝外套被劃出一道十五公分長的口子,裡麵的白襯衫滲出了血色。
溫苒脫下他的外套,將束在他腰帶中的襯衫扯出掀起。
長約十二三厘米的刀口暴露在空氣中,雖然不深,但也需要縫針。
溫苒抓住其手臂走進大廈去了地庫。
她打開車後門,“趴在後座上。”
紀晏禮挑眉,“這恐怕空間不夠,你趴剛好。”
溫苒知道男人的意思,“都這個時候了,你滿腦子還想著那事兒?”
她將門摔上,“不去算了,反正流血的又不是我。”
紀晏禮扯住她手臂,“好歹我也是為你擋刀才受傷的,你這不是太沒良心了?”
溫苒唇角勾著譏諷的笑,“為我?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總裁要不為總裁夫人擋刀,你覺得說得過去?不知道要被人編排成什麼樣呢!你是為了自己的臉麵、紀氏集團的形象才為我擋了這一刀。紀晏禮,彆指望我對你感恩戴德。”
紀晏禮:“……”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
溫苒剛想說放開她,男人整個身體就壓在了她身上。
溫苒的脊背緊貼在車門上,身前還承受著男人的重量,就像是一塊夾心餅乾。
“紀晏禮,你起來!”
“喂,你彆裝!你好重!”
“喂!紀晏禮!”
任憑溫苒說什麼,男人紋絲不動。
“真暈了?”
沒得到回應,她鼻息處發出一聲輕歎,強撐著男人沉重的身體將人推進了車後座、趴好。
她駕車來到醫院,將人送進急診室。
繳費回來後,紀晏禮正趴在病床上接受醫生縫針,頭枕在他交疊的雙手上。
男人寬肩窄腰,雙臂肌肉線條流暢,不少小護士都怯怯地瞧著。
溫苒走到病床前,將單據拿給小護士,她對紀晏禮說,“既然醒了,那我就讓蘇特助來。”
“紀太太,你要走嗎?”紀晏禮聲音虛弱無力,還透著一絲委屈。
話音落下,溫苒發現醫護人員都看著她,仿佛她是那個‘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鳥。
溫苒以前沒發現紀晏禮會這麼茶,果然和林晚秋在一起,茶味都變濃了。
她扯了扯唇,“我擔心自己扶你扶不動。”
紀晏禮輕嗯,“沒關係,蘇特助在忙公關的事。你稍微攙扶我就好,我另一手可以扶牆。”
溫苒眸光微眯,之前不都昏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