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緊盯著女人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充滿了厭惡、痛恨,她真想親手撕下對方虛偽、做作、惡毒的麵具。
然而陸嬌嬌有一點非常的厲害,就是不管對方如何激怒她,她都不會輕易撕破臉皮。
陸嬌嬌搖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裝什麼了?”
宋芸冷哼,“陸嬌嬌,你媽和你弟弟犯事和你功不可沒吧!”
陸嬌嬌蹙眉,“你怎麼這麼說?”
宋芸上前一步,盯著對方的眼睛,“多年來,你一直活在他們的陰影之下,受儘了威脅和恐嚇,你早就受夠他們了!你一步步地將他們引入圈套走向萬劫不複之地,用法律的手段製裁他們,讓他們消失在你的生命裡。當然,他們針對的目標都是我,你真是好計謀,一石三鳥!”
陸嬌嬌輕歎一聲,“這些都是你的臆想罷了。我雖然和我媽還有弟弟斷絕了關係,但是我們始終是血脈相通,我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
她看一下自己隆起的肚子,“再有不到兩個月,我的寶寶也要出生了,我要為她積德啊!阿行這麼多年也沒有喜歡過誰,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為女人心動、拚命。作為他的好朋友、他的嫂子,我要祝福他的,怎麼會傷害他的女人?”
宋芸輕蔑一笑,“陸嬌嬌,希望你永遠都露不出馬腳,否則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我攪過你弟的腦漿,我同樣也能攪你的!”
說完,她朝著病房的方向走去。
陸嬌嬌看著女人的背影,眸光似毒蛇一般陰毒。
她咬了咬牙,重新按下了電梯的下行按鍵。
宋芸來到病房前,透過小窗看到陳父正站在窗前打著電話,陳母在插著花,陳知行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沒有醒來。
許是察覺到門口有人看著,陳母看過去,發現了宋芸。
她揚起笑臉快步走過去開了門,“芸芸來了,快進來。”
宋芸彎了彎唇,“伯母。”
從“伯母”變成“媽”,那是一段良緣,但是從“媽”變成了“伯母”那就是一段孽緣。
中間的孰是孰非,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懂。
宋芸走進去,將手中的花束遞過去,“我買了向日葵,希望他能夠早日康複。”
陳母接過,喜笑顏開,“好好好,進來坐會吧。”
宋芸說好。
陳父回過頭,同她頷首。
宋芸淡笑點頭,徑直走到病床前,坐在椅子上看著熟睡的男人。
陳母將花瓶中的花拿出來,這是今早邱賀送來的,現在就被妥妥的嫌棄的放在了一旁。
她將向日葵一支支地放進花瓶裡,還剪了剪枝。
轉身靠在桌旁,她看向宋芸,“知行先前醒來了,這會兒功夫又睡過去了。我能看出來他沒看到你,眼神中透著失望。”
宋芸斂眸,“那麻煩伯母在他醒來後告訴他,我來過了。”
陳母點頭,“芸芸,你們……”
“我們沒可能了。”宋芸抿了下唇,“我之所以能來是因為他為了救我而受傷。這話聽上去雖然挺絕情的,但是我們回不去了。剛才我在電梯門口遇到了陸嬌嬌。我和陳知行之所以走到今天,陸嬌嬌占主要原因。我很懷疑陸迪、陸母都是受到了陸嬌嬌的蠱惑和教唆才對我出手的,她的目的不止是除掉我,更是除掉了陸迪和陸母。”
陳母覺得宋芸說得很有道理,“我也覺得陸嬌嬌不無辜。我看到她第一眼就不喜歡她。不是因為門第,而是她看似單純無辜卻暗藏心機的這個感覺。”
宋芸說,“我曾找人調查陸嬌嬌,但是她真的沒有什麼把柄可以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