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看一眼餐盤上的飯菜,有魚有肉的,這根本不像是被綁架後應該遭受的對待。
她猜不透對方綁她的目的,但肯定不是要供著她。
不管如何,對方要是想殺她,早就動手了,不必大費周章綁架她。
她想走一步看一步,先填飽肚子再說,畢竟什麼時候能逃出去還不一定。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保持體力。
她在桌前坐下,執筷吃起來。
吃完後,她去了洗手間。
看到這裡的設計,她眸光倏地一深。
在做無國界醫生的時候,醫院被恐怖分子襲擊,那一次他們所有醫生都被帶到了那個組織的基地,等待恐怖分子和當地的zf談判。
一個醫生嘔吐不止,她帶她去的洗手間和這個一模一樣。
這裡的鏡子是鏡麵板材,因為玻璃會人為碎掉,這就防止被關人員自殺或是襲擊人。
簡單的水龍頭和馬桶,連蓬頭都沒有。
司徒瑾心下有了猜測,綁架她的人是個恐怖組織。
她搞垮了司徒家族,那和司徒家族合作的組織肯定會受到影響。
d國很重視這件事,根據司徒宇明的供述,專案小組已經剿滅了好幾個組織了,不過還是會有一些漏網之魚,對她產生一些報複行為也是在所難免的。
她現在隻能見招拆招了。
鏡麵中的她兩側臉頰腫脹,司徒朗打她的時候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他當真是恨她,隻是最後關頭還是想要放了她。
她知道司徒朗並不是因為兄妹之情,而是覺得他和她同樣是司徒宇明和鐘潔的棋子,很悲哀。
他們這一生都在被人利用,甚至是因為利益相互廝殺,所以他選擇了反抗。
反抗被人操控的命運,結果他卻喪了命。
司徒瑾擰開水龍頭,洗了把臉,然後走出去躺回床上,等待和對方見麵。
到了晚上,房門再次被打開。
女人走進來,“老板要見你。”
司徒瑾從床上起來,跟著女人身後走出去。
果然,門口有兩個手持重械的人。
她毫不懷疑,現在要是逃跑會被人射成篩子。
司徒瑾跟著女人穿過蜿蜒的走廊,來到一扇門前。
女人敲了敲門,裡麵傳來男人慵懶的聲音,“進。”
女人推開門,示意司徒瑾進去。
司徒瑾走進去,就看到一個長得陰柔的男人坐在桌後的大班椅上,他黑色襯衫微敞,鎖骨位置還有斑駁的痕跡。
司徒瑾站定腳步,直視他。
男人看她一副無所懼怕的樣子,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你不認得我,但是我知道你。”
說著,他站起身繞過桌子來到司徒瑾的麵前,上下打量著她。
眼中有玩味,甚至還有欣賞。
男人圍著她走了兩圈,而後靠著桌子,“怕死嗎?”
司徒瑾不屑地看著她,“不怕,大不了一死。”
男人輕笑,“死有很多方式,知道人彘吧?”
司徒瑾眸光微眯,“所以,你大費周章抓我來就是為了折磨我。”
男人笑道,“果然是有膽量魄力的女人!我叫韓。司徒小姐,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和你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