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麼,這是要乾什麼?”閣三十一極力穩住自己的氣血翻滾,稍有平緩,便朝著閣四怨恨地喊道。
“乾什麼,哼,想不到你竟然包藏禍心,想要奪取此令,就不知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閣四見狀冷冷說道。
“我這是為閣首收取寶物,如果不從他身上拿下,如何轉交閣首?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冤枉好人。”閣三十一見對方一下就看破了自己的心思,心念急轉之下,忽又笑嘻嘻地說道。
“在他的身上就等於在我們的手中,這有何區彆?倒是你如此猴急,且昨晚是你第一個同意取消圍村,進來查看的人,這讓我不得不重新考慮一下你的意圖。”
“想不到你竟然私自違背閣首定下的規矩,在他老人家沒來之前就搶奪起來,要是讓閣首知道了,是個什麼樣的後果,你應該很清楚吧!”閣四盯著閣三十一,眼角微微帶笑,仿佛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胡明聽見閣四的話,心中隱隱作痛。想不到自己一代斷劍山莊少莊主,竟然在他們眼裡猶如待宰之羔羊,毫無反抗的餘地,禁不住暗暗歎息,也許傳承了兩百餘年的斷劍山莊,今日真的要斷送於此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想到小時自己在父親教導下仍然頑皮好動,常常偷懶,不想練功,實在是愧對父親,愧對列祖列宗啊。
“既然你已經把話說明了,那我也不藏著。今天這如夢令我要定了,無名閣再厲害,在修真之人眼裡簡直如螻蟻一般,生殺都是一念之間。”
“有了這塊如夢令,我根本不稀罕這無名閣的地位和武學,甚至連閣首我也不放在眼裡。你如是識相之人,就乖乖在一旁不要插手,從此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咱們互不乾涉!”閣三十一怪笑一聲,並無懼怕之意,反而口出狂言,看來如夢令乃是其勢在必得之物。
“以你的武功,還不是我的對手,卻如此自大,難道是腦子壞了麼?如果腦子還是正常的,那麼我相信你就是有所依仗,不會是還有什麼絕學沒有施展出來吧?你們五毒教的手段我早就領教過了,翻來翻去就是那麼幾套,哪裡還有新意?”
“如果不是留有後手,就是還有幫手,難不成這個偏僻山村,還有藏龍臥虎之人不成?”閣四見閣三十一如此猖狂,心中一沉,卻又言語詼諧地調笑一聲,不過講到最後幾句,他將目光轉向了端坐一旁,似乎漠不關心的閣五十九身上。
“唉,閣四先生真是目光敏銳,心思細密,就不知你是如何發現的?”閣五十九長歎一聲,隨即站起身來,慢慢踱著步子,如同教書先生一般來到場中,和閣三十一並排站到了一起。
眼見二人真的聯手,閣四也是凝重異常,一個閣三十一倒是能夠輕鬆對付,但是如果加上閣五十九,他自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畢竟雙拳難敵四手,而對麵二人都已經是成名多年的江湖高手,不可等閒視之。
不過他也不是太過畏懼,隻是看了二人一眼,朗聲說道:“我並沒有提前發現,而是剛才看見閣三十一急於搶奪令牌,隨後又口出狂言,才有此聯想,想不到竟然是真的。就不知二位真的將這塊令牌,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麼?此事如果讓閣首知道,真不知會有怎樣的後果。”
“你也不必惺惺作態,按照閣中規矩,一旦看見三響佛焰,閣中之人必須馬上停止手中活計,立刻趕往出事之地,將所有人團團圍住,一直等到閣首親臨,中間不允許有任何差錯。”
“而如今閣首未至,你也同意入村一探,規矩一破,難道以為我們就不知你的心思麼?相信你也是為這如夢令而來的吧,這塊令牌當年在江湖上掀起軒然大波,隨後突然消失無蹤,各種傳聞漫天飛舞,你閣四先生不會不動心吧?”
“我二人論單打獨鬥,都不敢說是你的對手,但如今二人聯手,卻又穩勝你一籌,相信你也不是不識時務之人。”閣五十九覺得閣四之言實在太假,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直接當場點破。
閣四聞言禁不住沉默起來,不知心中在盤算什麼。
閣五十九見閣四如此識趣,也不緊逼,轉頭向胡明說道:“賢侄,你已身中劇毒,雖及時服藥暫緩毒性,但五毒教的毒隻有本人能解,彆人萬萬破解不了。趁現在毒已入脈尚未攻心之際,你將手中如夢令交給我們,閣三十一就會立刻為你解毒,留你性命。”
“不要等到毒已深入體內,運行全身,那時即使能解也會留下身體的殘疾,等到毒氣攻心那更是閻王拘人、神仙莫救,再無回旋餘地了。”
“如果你死了或我們出手強奪,令牌還是我們的,不如趁早拿出來,我可以給你半柱香的時間考慮考慮。”閣五十九看著胡明,就像一個長輩教訓晚輩一般,似乎顯得苦口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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