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王若才漸漸緩過神來,望著空蕩蕩的大殿,良久才似乎想起了什麼,慢慢走到彌勒佛像的後麵。
隻見佛像的背後依然是金色輝煌,沒有看見有什麼特彆之處。王若用手沿著佛像底部慢慢摸索,並用手指輕輕敲擊幾下,發現聲音有些沉悶,並不像是空心的樣子。
仔細察看之下,在佛像的右側底部,有一盞蓮花寶燈長明於此,王若不禁心中一動,用手輕輕旋轉了一下此燈,隻看見佛像的後背,赫然緩緩出現一個方形洞口,合攏時天衣無縫,打開時靜謐無聲,真是巧奪天工之作。
洞口隻有臉盆大小,洞口一開,裡麵立刻散發出金黃色的微光,閃爍不定。王若將腦袋伸過去一看,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隻見裡麵整整齊齊地堆著許多金元寶,竟然將整個彌勒佛的小半個肚子都塞滿了,不過麵前的幾排卻是參差不齊,明顯是拿出來的時候有些淩亂的樣子。
王若並不是貪財之人,不過以前在左溪村隻見過幾次金子,都還是零碎的一些散金,平日裡村民都是使用銅錢,哪裡見過這麼完整且如此巨額的財富?
看見這一錠錠金子散發著誘人的微光,王若心中也是激動萬分。
以目前的數量來看,起碼也有百錠之多,而且不慧大師這百年來的不斷消耗,那豈不是之前的數量更加驚人,想不到師父還是一個有錢人啊。
不過王若轉念一想,以師父的武功,就算是擁有比這裡更多十倍的財富,都是輕而易舉之事,在這個強者為尊的時代,絕對的實力便是可以主宰天下的利器,這區區一些金子又算什麼呢?
也是不慧大師生性善良,雖經曆慘痛的人生,但仍不忘初心,在強大的力量麵前沒有迷失本性,一個人在這荒山孤寺修身養性。
否則像無名閣的閣首這種人,不但擁有無邊財富,更是人性扭曲,將普通之人視為草芥,手中握有整個江湖的生殺大權,漸漸迷失在權力與**的中心,無法自拔,最終落得如此淒涼的下場。
不過每一個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樣的,有的人就喜歡像那位閣首一樣,即使不能流芳百世,也一定要遺臭百年,總是想乾一點彆人乾不了的事情。
倘若走的是正道那倒是極好,就怕眼高手低之輩,心胸狹窄,思想偏激,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往往就會引發一係列的悲劇。
王若一念至此,心中暗暗佩服起師父來,以前隻覺得他武功蓋世,現在才明白他的心胸更加寬廣,的確就像這尊彌勒佛一樣,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開口便笑,笑世間可笑之人。
王若看了一會,便重新將暗門關閉,心中盤算,下次去山花鎮的時候,一定多拿一點給武師兄和小糊塗,想起他們,心中不禁泛起一股暖流。這段時間師父不在,能和自己說說話的隻有他們了。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原本昨日就該去和棺中人學習修仙法術的,誰知竟然被耽擱了,也不知他會不會生氣啊,不過也沒有辦法,畢竟自己也是身不由己。
王若想到此,趕緊收拾一下,來到寺後,順藤而下,再次來到了洞穴之中。
棺中人再次悠悠醒來,不過卻沒有開口詢問王若為何遲來一日的事情,和往常一樣,先是詢問了一下他的修煉進度,然後再給他講解修煉之中的一些疑難之處。
王若不禁一愣,心念轉動,難道是棺中人被封禁之時,無法感知外麵的情況,不知道這時間的流逝麼?想想也不對啊,神識雖然無法延伸出來,卻可以在體內流轉,甚至還可以修煉一些鍛煉神識的高階功法,讓自己的神識更加強大一些的。
不管他了,隻要對方不問,王若自己也懶得解釋,師父外出的這段時間,自己原本可以提早一些來的,但他心裡一直不敢完全信任棺中之人,便決定還是按照原來的節奏完成交易吧。
經過這一年的修煉,王若丹田之中已經有了一些可憐的仙靈力,不過此時的靈氣是一種霧狀,在丹田之中如雲霧一般躺在底部,時而起伏,時而靜止。
半年之前,棺中人便已經將一些基本的五行法術教給了王若,不過為了不讓師父發現,苦於沒有地方施展,也不敢弄出一點動靜,一直都是自己在腦海之中假想而已,倒是每日的兩個聚氣時辰,一天也沒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