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真是閣主的聲音,頓時魂飛天外,連忙施展輕功逃遁,也幸好沒有人追出來,才讓我逃得性命。”
閣四說起那晚的情景,渾身微微顫抖不已,似乎當時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讓其感到十分害怕。
無名閣眾人聽到此處,皆麵麵相覷,從各自眼神中皆看到驚恐之色,大家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角色,因各種原因來到無名閣,想不到卻一直被閣主算計,還在為無名閣死心塌地的做事,真是好笑。
“不對,我雖不知嫁衣神功的修煉法門,但書中記載,倘若真是嫁衣神功,若想其利、必承其痛。此功修煉之後固然威力無比,但因終為嫁衣之故,內力常常會在身體中橫衝直撞,痛入心扉,使人不得不想將其逼出體外。依我看來,如果你們均修煉此功,豈會無此弊端?”不慧大師單手摸著下巴,沉吟一會,似乎想起了什麼,若有所思的說道。眾人聞言都是一愣,似乎覺得不無道理。可是如果不是嫁衣神功,以目前閣一的表現以及閣四的鑿鑿之言,又如何解釋得通呢?
閣九等人更是清楚,對於失蹤之人,他們也是非常困惑的。這兩年閣內成員大量減員,他們幾人都已經是最後的力量了。
眼見眾人左搖右擺心神不定之際,閣四再次哼了一聲,接著說道:“因當時我也隻是一管窺豹、未知全貌。不過後來就在閣主聯合眾人前往圍攻不慧之時,命我留守閣內,已有防我之心,我便知機會來了。等你們走後,我便偷偷潛入到閣主房間左右翻找,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竟真的讓我尋到一處機關將暗門打開了。”
“門內情況如何?”閣九對此事尤為關心,聽到此處,忍不住急切地追問道。
至於無名閣眾人,自然也想知道這處暗室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不過卻沒人出言相問,畢竟當著閣主大人的麵如此直言相詢,探聽他的隱秘,實是尤為不妥,畢竟此時還沒有真正分清敵我的時候。
閣四說到此處,也不是故意停留,而是似乎回憶起當時房間內的景象,讓其心神一顫。
不過他也是非常之人,頓了一下,麵對閣九的追詢,聲音中透露出絲絲驚恐與憤然之情,開口說道:“當時展現在我眼前的一個空曠的房間,房間中間有一張八仙桌,桌子旁邊隻有一把龍虎椅,而四周牆壁卻是密密麻麻的長方形壁櫃,一直延伸到門邊,除此之外彆無一物。”
“我走進桌旁,發現有桌上還有一方硯台和一副筆掛,中間鋪有一張白紙,上麵還寫了一首詩,如今我還記得此詩句,竟是:遙夢當年情深處,三人共浣柳旁溪。如今蒼蒼百年過,不念兄弟念紅衣!”
“其筆跡一看就是閣主親手書寫,不過並無落款。此詩我並無共鳴之處,仿佛是思念某人的隨性之作,我便將注意力放在彆處。”
“卻在這方硯台之下看見壓著一本舊書冊,我拿起一看,書中同樣是閣主手筆,卻是記載了一個功法,此功法將原來的嫁衣神功和邪功吸星術揉為一體,其中不乏有諸多圈劃之處。”
“雖看似手稿,卻真的是天才構思,竟將兩種功法融會貫通,取二者之精髓,去二者之糟粕,形成一種能夠兼顧二者的功法,真是匪夷所思。”
“不過書尾同樣注明這個功法有個缺陷,卻是非常致命,竟是吸收的功力隻是暫存於體內,用完一分,便少一分,再無增進可能,就算不用,也隻能維持一月時間,便會自行發散出來,消失於天地之間。”
無名閣眾人聽到此處。已是儘皆嘩然,大家都已心知肚明,自己一直以來修煉的內力之法,卻是彆人早已處心積慮的嫁衣之功,真是讓這一群老江湖也不免唏噓不已。
隻見閣九將眼前麵具緩緩揭下,露出一副蒼老而又飽經風霜的麵孔,此時卻是冷靜地看著閣一,隨後一揚,將刻有閣九字樣的麵具拋下山崖,隨風而去。
見閣九如此,剩餘無名閣之人皆前後將麵具摘下,同樣拋去,露出各自本來麵目。有人甚至仰天長笑,似乎在嘲笑這稀裡糊塗的殺手生涯,更有人眼角含淚,像是自己又重獲新生一般。
不慧大師也是緩緩站起,盯著閣一的雙眼,麵上似有安慰之色,緩緩說道:“想不到百年之前,你同樣癡情於她,隻可惜當初你二人皆不明言,以致今日之禍。倘若今晚她真的前來,且看你如何麵對?雖然你我恩怨交織,幾次三番害我不淺,但得知你詩中還有一句兄弟,我亦心中無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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