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殘肢完好,在短時間內倒也可以請族中大長老出手救治,施展回春妙手,斷肢重續。隻是如今這土雷珠威力太大,整個山神廟都被炸毀,想必那肢體也已成齏粉,看來是沒有機會了!”老大也重重歎了一口氣。
“縱然殘肢在手,也是於事無補。不要說此地隔族中尚遠,時間根本來不及,就是大長老親臨此地,也未必會為我們三兄弟施此秘法。畢竟上次看見大長老用過一次,竟三年之後才勉強恢複過來,如果不是嫡係子弟,或者族中精英,是不可能有此機會的。”老二尖細地聲音響起,聲音中飽含無儘地嫉妒與心酸。
“既然活著沒有什麼意思,那就去死吧!”白衣人飄忽地聲音突然傳過來,咬牙切齒之意凸顯無疑。
阮氏三兄弟一下子打了一個激靈,同時不顧身上傷痛,四處張望,老大更是一下子站起來,拿起黃色葫蘆和青色令旗,擋在二人前麵。隻見山神廟廢墟之中,此刻緩緩升起一道白色光罩,光罩之中正是白衣人,臉上黑巾早已不見,而且此時也是衣衫破碎、發髻散亂;臉黑眼紅,狼狽不堪的樣子。
一道輕微的“啵”聲響起,整個光罩突然如泡沫一般消失而滅,同時從白衣人身上飄出一道白色靈符,在空中轉了一圈,突然起火燃燒,瞬間化成灰燼,消失在天地之中,隨風一吹,無影無蹤。
白衣人見此情景,臉色難看至極,回過頭來,看著阮氏三兄弟,一字一句冷冷地說道:“想不到宗門賜給我的保命符,今日竟毀於爾等宵小之手,我如果不扒了你們的皮,抽了你們的筋,挫骨揚灰,怎泄我心頭之恨?”
說完將手中清風劍提起,身上氣息節節攀升,竟一下子來到鳳初中境方才停止下來,一挽劍花,朝著三人一步步走了過來。
阮氏三雄見白衣人居然是鳳初中境修為,不禁麵如土色,心如死灰。更何況如今三人皆無任何戰力,豈不任人宰割?
“且慢!聽道友之言,莫非是三大宗門之人?那看來都是誤會,我們白虎山清風寨阮氏家族,一直都是絕情閣的附屬世家,不管道友是哪一宗門弟子,我們都是一家人啊!畢竟三派同氣連枝,互為同盟,千萬不要為了這點小事傷了三家的和氣!”老大見白衣人說到宗門二字,心中一動,難道對方是三派宗門出來曆練的弟子不成?
白衣人冷笑一聲:“倘若當初你們乖乖聽話,獻上青絲果,我臉上黑巾也未摘下之前,倒不是不可以。如今這個時候了,還想用宗門的名頭來壓我,真是不自量力!而且你們清風寨算個屁,倘若你族中長老親至我倒可以給點麵子,不過你們三個不受宗族待見的活寶,哪裡還有什麼依仗?”
老大見白衣人並未停下腳步,不由得心慌起來,竟在地上磕起頭來,並大聲哭喊道:“倘若道友饒我兄弟三人一命,我三人甘願受道友支配,為奴為仆,絕無二話!”
老二老三見狀也趕緊磕頭作揖,甚是惶恐。
“哼,我要你們三個廢物有什麼用?如果將我今日之事泄露出去,豈不是弄巧成拙?我從來都隻相信一個真理,那就是隻有死人才不會開口,今日你們三人必死無疑。”白衣人依舊毫不動心,說話斬釘截鐵,異常果斷。
“哼!那就彆怪我們拚死一搏了,就不知閣下還想不想嘗一下土雷珠的滋味?”老大見軟的不行,赫然站起,兩手捧著黃色葫蘆,一下子將瓶口打開,對準白衣人,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勢。
老二老三也連忙戒備,隻是老二隻剩一隻左手,拿著飛爪橫在胸前;老三隻有左手套著鋼爪了,也雙手交叉,右手握拳,坐在地上,準備拚命。
白衣人腳步一凝,當真停了下來。細長的丹鳳眼中眼珠一轉,眉頭一蹙,似乎沉吟起來。不過才眨眼功夫,白衣人又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差點被你們所蒙騙了。這土黃珠乃是一品法器中的偏門,雖然不常見,但我亦有所耳聞。”
“此葫蘆需要鳳初上境之人以自身法力蘊養,花費三月時間,方能將土屬性和雷屬性的材料在葫蘆之中鍛造融合,產生一顆土雷珠。”
“以你們這初境的功力,根本不可能擁有這樣的法器。料想肯定是你們花費偌大心血才獲得,既然如此,以你們的能力,最多擁有一顆土黃珠,就已經是福緣不淺了,豈會還能擁有第二顆?所以,你們就是在騙我!”
說完竟又邁開步子,緩緩逼了過來。
阮氏老大見白衣人不信,猙獰一笑,瘋狂叫道:“有本事你再上前幾步,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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