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停了一會,也跳下屋頂,來到二樓,心中略一沉吟,先進入自己的房間。
想不到這白衣人還真的住在吉慶客棧,而且還就住在自己的斜對麵,不過中間相隔較遠,一個在東廂,一個在西廂。王若已經黑色夜行服脫下,換上了平日常穿的青色衣服,坐在窗邊,盯著對麵的“丁”字房間,一直陷入沉思之中。
自己原本隻是想找一個機會,問問阮氏三兄弟知不知道隔世穀在哪裡,可惜時機一直不對,自己也不敢貿然出現。此時阮氏三雄已死,自己隻能跟著這個白衣人,看是否能夠請教一下了。
不過從昨天晚上經曆的事情來看,對麵的白衣人很顯然是個狠角色,連殺阮氏三雄以及黃掌櫃、鬼頭七五人,手段淩厲之極,也無絲毫憐憫之心。
自己假如貿然詢問,會不會引起他的戒心,以及如果二人鬨起誤會,自己怎麼才能抵擋他手中的清風劍呢?
但要是自己此刻不去詢問,把握這個良機,白衣人天亮以後遠走高飛,自己又要去找誰打聽呢?
正在王若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看見對麵“丁”字房間房門輕輕一開,白衣人已經換了另外一身乾淨的白色衣服,肩上背了一個青色布包,一看就是要出門的樣子。
王若再也忍不住了,看來自己隻有立刻找上門去,至於麵臨的危險嘛,王若相信,從昨晚爭鬥來看,自己的五行法術根本不夠看,但自己的武功應該還是能夠逃脫的。
而且此時天已微亮,就算真的起了誤會,客人們紛紛出門查看,白衣人也不至於把整個客棧的人都殺了吧。況且又是在城中,再驚動官府,豈不更是麻煩,對方肯定也要顧忌一二的。
心中計定,王若立刻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白衣人一看,這麼早就有客人起床了,也沒有多加注意。隻是當王若走上前來,攔住自己之時,臉色馬上難看起來,正要發怒。
王若雙手一抱拳,輕聲說道:“道友,請留步。在下有一件小事情想向道友詢問,還請不吝賜教!”說話十分客氣,舉止得體,就好像完全不知道昨夜之事。
白衣人本欲發火,耳中聽到“道友”二字,頓時一愣,隨即看了王若兩眼,又驚疑起來,難道這麼快就有人為昨晚之事找上門來了?
隻得也將雙手一抱拳,不冷不熱地說道:“難得道友如此年輕,便已經踏入鳳初中境,難道是宗門裡的內門弟子?不知道友有什麼指教?”
王若一見白衣人搭話,心中歡喜,繼續謙虛地說道:“道友謬讚了,這裡不是說話之地,我的房間就在走廊儘頭的”壬”字房,可否請道友移步,到我房間細談。假如道友真的解我疑惑,我定當重謝!”
白衣人一看王若所指房間,若有所思,忽然一笑:“既然道友如此客氣,我耽誤一些時間也無妨。隻是此處離我房間更近,不如到我房間詳談如何?”
王若微微一笑,雙手一揖,笑道:“那就叨擾了!”
白衣人一擺手,毫不介意地說道:“難得在此相遇,便是你我二人緣分,且讓小二準備一些酒菜端來,我倆喝酒聊天,結交一番!”
隨即叫上來店小二,讓他準備一桌酒菜,便和王若二人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將肩上布包拿下放起,安排王若坐下。
隨後一拱手,笑問道:“我叫孟良,就是土生土長的江州人,不知道友如何稱呼,從何而來?”
王若連忙答道:“我叫王若,乃是從嶺南州過來的。”
“嶺南州?”孟良一愣,有些疑惑地說道:“我還以為王兄弟看起來二十左右的樣子,卻已修行到鳳初中境,必定是三大宗門裡的內門弟子,卻不想是從嶺南州而來。據我所知,嶺南州那邊可沒有什麼仙門宗派啊?”
王若有些羞澀地說道:”讓孟兄誤會了,我不是什麼宗門弟子,隻是一介散修,來到江州,正是想要尋找仙家,拜入宗門呢!”
“什麼。。。,散修?”孟良一聽頓時跳了起來,睜大雙眼,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王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奇怪地問:“怎麼,難道散修有什麼不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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