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很快來到了演武場,那裡有一個寬大的石頭堆砌而成的擂台,周圍一圈鑲嵌著八枚靈石,還有八名弟子,按照各自方位駐守,手中皆有一麵令旗。
在演武台的下方不遠處,有二十多把椅子分列兩側,眾人過來之後,還未等趙天賜說話,趙天峰便自顧自地帶著其餘五人,走到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一副大馬金刀的模樣。
趙天賜苦笑一聲,安排王若他們趕緊坐下,趙天秀也陪在一旁,卻忍不住朝著對麵喊了一聲:“天峰哥,我是天秀啊!”,聲音情真意切,發自肺腑。
趙天峰臉色一僵,神色有些複雜地看了對方一眼,並未說話,隨即扭過頭去,不再看她。
趙天秀見此,泫然欲滴,不過眼光看過去的同時,發現三角眼和黃發男子,臉上一下子現出憤怒之色,拳頭都捏的緊緊的。
此時趙家之人全部趕了過來,看樣子幾乎有五六百人,但真正有修為的也才十之一二。
全都是站在趙天賜這排座位的後麵,根本站不下,幾乎快要擠到另一側了。而趙天峰他們隻有六個人坐著,顯得十分孤單。
趙洪強走上前來,站在兩幫人馬的中間,清了清喉嚨,大聲說道:“天賜、天峰,你們二人今日爭奪族長之位,當著整個趙氏家族的麵,約定三戰二勝,不知可有異議?”
趙天賜站起身來,恭敬地說道:“侄兒沒有異議!”,趙天峰卻不起身,隻是懶洋洋地點點頭,將目光在王若和淩風身上左右梭巡,似乎想把他們身上看出個窟窿。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大道無情,本慈悲為初心。我們趙氏家族一直秉持寬以待人、嚴以律己;不種惡果、不積罪因的道家理念,自曾祖父開創修仙家族以來,平平穩穩直到今天。”
“故而今日之爭,乃是名義之爭、更是實力之爭,並非生死仇敵,待會大家對戰之時,一定要手下留情、點到為止,千萬不要再出現流血事件,免得傷了大家的和氣。”
趙洪強雖然年紀已大,但聲音頗為響亮,每個字都聲如洪鐘,將比試規則說得清清楚楚。
見雙方都沒有異議,趙洪強接著說道:“天峰,今日三場比賽,你必須出戰其中一場,不知另外兩場你要請誰出戰啊?”
淩風一聽此言,心中暗暗豎起大拇指,對趙洪強這個老頭刮目相看。
因為對麵明顯有三個琴心境強者,倘若不把規則講清楚,趙天賜那一場豈不注定敗局?
而且將對戰之人確定了,也有利於他們的排兵布陣,看來這老頭還是有些偏向趙天賜的。
隻聽對麵幾人一陣嘀咕,然後那個中年八字胡指著身邊的另一人,開口說道:“我叫郭鶴橋,這是我師弟白達,我們乃是隔世穀的長老,既然是趙天峰邀請過來助拳的,當然由我和師弟出戰更好一點。”
“對麵二位道友是若虛門的人吧,雖然你們宗門比起我們隔世穀,差距不是一點半點,但既然雙方宗門已有聯盟,我們便相互切磋一番,如何?”
郭鶴橋此言一出,讓對麵的淩風幾人,有些騷動起來。
畢竟誰都看得出,對麵修為最高之人,應該是顏千色,但此刻居然不讓出戰。這讓趙天賜心中一鬆,淩風也麵色一喜,如此一來,雙方的實力就難分伯仲了。
不過郭鶴橋此言,同樣將王若這邊的二人限定了,要強強對抗,也不知是否有意,將趙天峰留下來,應該是要和趙天賜一決高下吧。
顏千色沒有出戰,並不生氣,似乎早就知道這個結果,隻是看著王若嘿嘿一笑,將左右手關節捏的哢哢作響,看來有點遺憾的樣子。
淩風看了趙天賜一眼,見他暗暗點點頭,便嗬嗬笑道:“原來是郭道友和白道友,我叫淩風,這位是王若師弟,就由我二人迎接二位道友的挑戰。”
“好,既然雙方都沒有異議,我作為家族長輩,就趕鴨子上架,給幾位前輩做個裁決,不知可否?”趙洪強見雙方談妥,一拱手,朗聲說道。
“沒問題,不過在此之前,還請天賜將族長戒取下來,放在叔父的手裡,以便待會分出勝負之時,即可任命新的族長!”
趙天峰看著對麵趙天賜大拇指上的黃色戒指,眼中閃過期盼之色。
“這恐怕不行,這枚族長戒裡麵,有我個人的一些私人物品,待會對戰之時還要用到,豈能交給他人?”
趙天賜一聽此言,有些激動地站起來,兩手連擺,並不願交出戒指。
原來這枚族長戒,還是一枚儲物戒,看天賜這般堅決的態度,王若不禁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