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峰看著眾人,心中感慨萬千,沉聲說道:“經過這麼多事情,我才發現自己特彆幼稚,而且還給趙家帶來這麼多的麻煩,我哪裡有臉待在這裡。”
“所以我決定還是離開趙家,出去闖蕩一番,但不管我以後去到何地,生是趙家之人,死是趙家的鬼,你們大家保重吧!”
說完這句話,他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毅然地轉過身,朝著外麵走去。
看著他孤單的身影,大家一時都愣住了,心裡都明白,他說的是對的,所以也沒有人出言挽留。
“天峰哥,記得回來!”
趙天秀終於忍不住了,眼角流下兩行清淚,朝著對方大聲喊道。
隻見那孤單的背影,陡然一頓,渾身有些微微顫抖,卻最終沒有回頭,向前大踏步的走去,很快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吧,看見兄妹情深,王若忍不住心中一動,莫名其妙想起妹妹二丫來。
也不知這麼多年過去,這個丫頭怎麼樣了,怕是快要嫁人了吧。
淩風嗬嗬一笑:“既然趙家之事塵埃落定,我們便也告辭了吧,幾日沒有回去,還不知淩寶閣生意有沒有受到影響哦!”
“淩師叔且慢,你和王師叔怎麼也得在我們趙家多待幾天,讓我儘一下地主之誼。”
“而且我要辭去若虛門外門弟子的身份,還請淩師叔為我辭呈簽字,您老人家可是我的頂頭上司啊!”
“族中還有幾壇封在地窖中的美酒,請二位師叔一定賞光嘗一嘗。”趙天賜聽見對方要走,還拉上王若一起,哪裡肯乾,連忙過來拉住衣袖,情真意切地說道。
聽見趙家還有美酒,淩風目光一閃,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哎呀,你這一走,我缺少一個得力幫手,淩寶閣一大堆子事情,又得我親自處理嘍。”
“不過你現在既然是趙氏族長,理應為家族著想,我也不怪你。看你這般真誠,我便耽擱一天吧,有什麼好酒好菜,儘管準備上來!”
看來趙天賜和淩風共事這麼多年,早就將他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嗬嗬一笑,連連答應。
其餘趙家之人同樣喜出望外,能夠邀請到琴心境前輩在族中做客,對他們來說,真是求之不得。
王若苦笑一聲,原本他想早點回到宗門去,可是既然趙天賜苦苦挽留,淩風也有些貪杯,讓他不得不也要短暫耽擱一下了。
眾人見王若並沒有拒絕,心中大喜,趕緊眾星捧月一般,圍在二人身旁,朝著另外一棟閣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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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後,犀牛山趙家宗族之內,飛出兩個人,一個老者,精神鑠鑠,乘坐一片竹葉飛舟,雙手倒背,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另一個則是一個黃衣青年,麵含微笑,腳踏一艘風舟,正是王若和淩風二人。
“淩兄,你當真不回宗門,如此我可要告辭了!”王若對著對麵的淩風雙手一抱拳,客氣地說道。
二人原本準備隻在趙家呆上一天的,誰知這個淩風酒鬼喝上癮了,竟一連呆上三天,讓他也有點哭笑不得,隻好禮貌地陪著。
“王師弟,我被宗門派來江州掌管淩寶閣,沒有要事,很少回宗門去的。多謝師弟這兩天寬容作陪,我淩風記在心間,有時間回去,一定找你把酒言歡,告辭!”
淩風臉上還有一絲紅色,竟未完全酒醒,對著王若拱手一禮,方向一變,朝著江州徑直飛去,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見淩風飛走,王若不禁暗暗好笑,自己又不太喝酒,也沒有儲存美酒的習慣,哪裡還能把酒言歡呢?腳下法力一催,朝著若虛門的方向疾馳而去。
這一次自己陰差陽錯,居然得到一雙元嬰大修士留下的遺寶,算得上是福緣深厚了。
趙家得到此靴之後,這麼多年一直偷偷保存,不敢示人,如今拿出來送給他,以換取他對趙家的庇護,的確是明智之舉。
想到此處,王若有些心癢癢,將風舟落在前方的一個山頭,手中黃光一閃,將這雙禦雷靴取了出來,隻見這雙靴子流光溢彩,十分神妙。
他將一絲神識浸入其中,隨即雙手一搓,玲瓏靴子瞬間長大,變成一雙正常大小的土黃色靴子,表麵上不再有任何光芒,就像一雙普通**靴。
他將靴子穿在腳上,感覺很暖和,走了幾步,感覺還蠻合腳的。於是將法力注入進去,卻想不到此靴恍如一個無底大洞,注入大量法力之後,依然沒有絲毫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