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堂主,老夫性命,可就拜托在您的身上,還請您斷案入神,早日捉住劫獄之人,還老夫一個清白呀!”
剛剛走出大殿,申勝便忍不住苦笑一聲,拱手朝著江川說道。
他是知道的,就算真正的始作俑者被查出來,他同樣有看管不嚴之罪,就看江川如何給上麵彙報,宮主和常副宮主如何發落了。
“申長老客氣了,此事我一定秉公執法,竭儘所能。你就不要太擔心,畢竟這種事情,幾百年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你也隻是疏忽大意而已。”
“好了,不和你說了,黑臉你將他帶走,投入黑獄之中,等候發落,我現在要跑一趟酒中仙的那裡,詢問一下昨夜進出宗門的人員情況了!”
江川和申勝原本就是好友,自然不會恫嚇對方,而是好言安慰兩句,便駕馭遁光飛走了。
“小兔崽子,還不給我走!”
申勝朝著遠去的遁光再次一拜,回過頭來,看見黑臉像個木頭人似的,待在原地,頓時忍不住大罵一句。
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朝著無間道而去。
其實他是知道的,根本不可能是黑臉劫獄救人,但事情偏偏發生在這小子值班的時候,就算他平日裡孝敬自己再多禮物,也保不住他的,隻能聽天由命,暗自祈禱吧!
偏殿之中,漢時關和常相依卻微微一笑,都有些心領神會的樣子。
“宮主,他走了麼,我好多年沒有見過他的風采了。隻可惜這次他半夜而來,走得又這麼匆忙,我一介女流之輩,不好上門打擾,否則真要好好請教一番。”
常相依似乎有些遺憾,輕輕歎了一口氣。
“哈哈,相依多慮了,昨夜他還特意提到你,多謝你這麼多年來的照顧呢,還說以後一定有機會和你暢談一番。”
“如今孟帥走了,相信天宮那邊,很快就會知曉此事,到時我聯係右相斡旋一二,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
漢時關嗬嗬一笑,大手一揮,似乎每一次這麼揮揮手,這些棘手的困難,都會迎刃而解。
“多謝宮主,就怕左相為難我們,如今隻能讓您承受這一切,實在是相依之過。”
常相依忍不住低下頭,滿臉含著歉意。
“無妨,你先回去吧,據我估計,獸族蠢蠢欲動,戰爭也就是這一兩個月就要爆發了。”
“到時你坐鎮中州,我到前線會一會獸王,哈哈哈,好多年沒有和他交手了,心中還有些期待!”
漢時關話題一轉,說到兩族大戰上,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是,常超那邊也得到了通知,做好了充分準備,就看西域大陸能否挺過去,畢竟他們對人族的那塊地盤,垂涎已久的。”
常相依神色一下子肅然起來。
“他們這一次的目標,就是西域大陸,因為獸族是無法一口吞並我們人族的。”
“而且天中大陸防守嚴固,他們知道占不了便宜,便佯攻我們,趁機想取西域。”
“但我想他們應該打錯算盤了,隻要他們這邊力量一鬆懈,我們反守為攻,逼迫他們將主要力量集中,這樣一來,常超那邊壓力驟減,應該能防守得住了!”
漢時關微微一笑,早就胸有成竹。
“但憑宮主調遣,我們人族有您在,真是幸運呀!”
常相依露出敬仰之色,真心讚道。
“相依也彆給我戴高帽了,人族興亡,匹夫有責,有你和常超為我分擔壓力,咱們人族起碼萬年之內無憂矣。”
“隻希望接下來,更多的人族修士成長起來,我們人族才能一直屹立在這修仙界中,不被他人當做芻狗一般蹂躪就好!”
漢時關感歎一句,覺得肩膀上的責任,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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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城外報恩穀,大石頭上,已經不見了王若和孟帥的身影,唯有魚兒暢快地遊來遊去,兩旁的鳥兒鳴叫不已。
距離報恩穀不遠的一座山頭上,一位臉型方正、麵容俊朗之人,正獨自站在一棵鬆樹下,雙眼眺望遠方群山,似乎心中在想著什麼。
他正是孟帥,而身邊王若,早已不知所蹤。
就在此時,身後的天空,一道遁光一閃,就從天邊來到山頭上,出現一位身穿白袍、二十多歲的白麵書生,看起來文縐縐的樣子,嘴角含著一絲微笑。
若是王若在此,恐怕要大吃一驚了。
此人他不但見過,在越州還替他算過命,正是說他和巫山雨有千裡姻緣的無相修士玄心。
孟帥雖然法力被禁,但心頭一跳,急忙轉過身來,看見白麵書生,臉上露出驚喜之色,雙膝一跪,眼含熱淚,口中恭敬地說道
“師父,徒兒好久沒有看見您了,您老還好吧!”
玄心眼眶也有些濕潤,緩緩說道“小帥,你辛苦了!”
大袖一揮,讓孟帥站起來,同時單指一彈,一道法訣沒入對方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