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院的地下室。
一個年輕男子正在和一個外國人對話,昏暗的燈光讓二人的對話充滿了詭異的和諧。
“戴維先生,謝謝你,你的肝臟提供得很及時。”
“我的職責就是為褚先生服務,我還會在川省逗留一段時間,有任何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必要的時候我可以從鷹醬調最一流的醫療團隊過來。”
“好,有需要我會聯係您的。”
年輕男子目送外國男人離開後,神情立刻舒緩了許多,心道手術後隻要父親度過了肝臟的排異期問題就不大了。
這個年輕男子叫褚文強,是褚澤天唯一的兒子,今年二十六歲,鷹醬留學。半年前褚澤天在體檢的時候被查出來肝部腫瘤,想要徹底根治需要置換肝臟,這一消息即刻被褚家封鎖。隨後褚家立刻開始秘密為褚澤天尋找適合的供體,但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消息傳到鷹醬的褚文強這裡後才有了轉機。
褚文強自從赴鷹醬留學後就被中情局盯上了,雖然褚文強留學時特地更改了名字和戶籍地,但是還是被無孔不入的中情局查到了。中情局通過各種方式洗腦接近褚文強,並最終成功將褚文強發展成為中情局的一員。
褚文強的身份類似港片中的線人角色,中情局以在鷹醬各種利益作為籌碼和褚文強進行交換信息,而最終讓褚文強徹底淪為中情局走狗的卻是因為父親褚澤天的病情。
在多番尋找肝源無果之後,褚文強找到了中情局求救。中情局立刻通過手中關係網聯係了東南亞最大的地下人體器官販賣中心,幫助褚澤天找到了一個適合移植的肝臟供體並且通過秘密渠道送到了大都。
戴維是中情局指派過來負責聯係褚文強的負責人,說白了相當於褚文強的專職管家,這種利益交換式的互助讓褚文強和戴維形成牢固的利益共同體。
手術很成功並且讓褚澤天完美的度過了臟體排異期,對於褚澤天這個級彆的人物來說,是不可以長時間不出現在公眾麵前的,所以褚澤天必須要在短時間內儘快回到工作崗位。
“文強,這幾天辛苦你處理一下家族事務。”褚澤天拉著褚文強輕聲說道。
“嗯,您這些天好好養身體,家裡麵有我呢。”褚文強輕聲說道。
“好。”褚澤天說完之後就閉上了眼睛。
褚文強離開病房站在療養院大門口,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了一口氣,“強少,車到了。”旁邊的助理適時提醒道。
“我們走吧,好多年沒回大都了,去轉轉。”褚文強將墨鏡戴上後說道。
“是,強少。”
很快一輛加長的黑色奔馳緩緩駛了過來,助理將車門來開,褚文強低頭上了車離開了療養院朝大都城區駛去。
此時葉方坐在書房裡陽台上,麵沉似水,眼望著日漸濃重的夜色思考著破局之法。葉方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對自己極度不利,如果要想在川省破局就得需要找到對方的漏洞,借力打力,借著對方的力,就把對方的局給破了,而自己也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如此才能逆轉現在對自己不利的局麵。
“破局...漏洞...”葉方低聲念叨著,腦海中隱約有了大概的方向。
這個時候葉方擺弄著手機的通訊錄,一個個人名在葉方麵前閃現。
當葉方看到一個人名字的時候,神情一滯,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隨即果斷按下了撥號鍵。
龍省,趙君元剛剛結束了一次常務會議回到了自己辦公室,秘書已經將晚飯送到了辦公桌前並提醒趙君元及時用餐。
“放這裡吧,我批完這份文件就吃。”趙君元輕輕點了一下桌麵緩緩說道。
秘書將晚飯輕輕放下,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這個時候趙君元的私人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這個手機號除了自己家人,就是海家的人才知道,電話私密性毋庸置疑。趙君元習慣性的拿起電話一看,電話號碼並不認識,剛要掛斷,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
“我是葉方。”電話那邊傳來了葉方語氣平和的聲音。
趙君元反應很快,立刻答道“你好,葉先生。”直覺告訴趙君元葉方這個時候找他肯定有十分重要的事情。
“我在大都。”
短短的幾個字對於趙君元來說蘊含了太多信息了。
對於趙君元來說葉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句話,他可以以簡單的寒暄來作為開頭,但是很顯然葉方省卻一切言語上的拉扯直接告訴趙君元自己在大都。很顯然葉方絕對不是去大都度假的,結合眼下的時局,趙君元腦海中突然閃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以至於這個想法都讓他感覺到後脊背發涼。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麼?”趙君元立刻起身麵色凝重問道。
“大都這邊有沒有可以信賴的人,有地位,有實權的。”
聽到葉方這麼問,趙君元眼前驟然一亮,似乎腦海中閃現的想法在一點一點清晰。趙君元略微沉吟了一會,說道“還真有這麼一個人,他叫汪誌明,是我黨校的同學,我倆還是同寢。”“他在川省是什麼職務?”
葉方問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這個人必須在川省的職務足夠高。而事實上能夠跟趙君元成為黨校同學,本身就是一種證明。
“省府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