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富貴自從被葉方毀去半邊臉,還有一側耳朵失聰逃離海外後,先是去了東亞整容大國做了麵部整形手術。原本隻是想局部的修正,後來在張富貴的一再要求下做了麵部全麵改動,至少從紗布拆掉之後已經再也無法從外觀上定義張富貴了。
一向狡兔三窟的張富貴恢複了自己本來的名字,張陽,並有了一套全新的身份。
原本張陽就這樣隱姓埋名,憑借其轉移至海外的資產也能活得逍遙自在,但每次當他把助聽器戴上的時候腦海裡就會想起一個男人的模樣。這讓張陽每日都活在一種乖離的憤怒之中,久而久之這種憋悶就爆發了,張陽決心要報複葉方。
此時的張陽自然知道直接找葉方尋仇是不現實的,哪怕是他再次踏足華夏土地都是有危險的,所以思量再三之後張陽來到灣灣,準備對葉方的另外一個女人蘇悅動手。
張陽在灣灣是有資產的,隻不過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就是幕後的大老板,張陽先是收買了蘇悅內部公司的一名員工便於及時獲取蘇悅的行蹤軌跡,同時用錢買下一個安保公司便於自己乾壞事。為了以後能長期潛伏下去,張陽動用金錢更買下了一個區議員的身份作為掩護。
當所有一切都準備好之後張陽就讓人盯上了蘇悅,在了解到蘇悅菲國之行之後,張陽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隨後就策劃了蘇悅母子在菲國被綁架這一事件,張陽知道這樣的事情幾乎每日都會在東南亞這些國家發生,隻要蘇悅離開美英會的絕對保護治下,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將蘇悅母子送離菲國並不是什麼難事。
而葉方即便知道了,也是鞭長莫及,但張陽遠遠低估了葉方的資源調動能力,竟然不到十二個小時就將人給救走了。當張陽知道這件事之後怒極,直接將經辦的手下乾掉埋進了花土裡。不過張陽並不擔心葉方會找到自己,因為他隱藏得很好,更何況自己還是在海峽對岸,改變容貌的他根本不相信葉方有找人這種能力。
所以張陽並沒有害怕,隻是在耐心的尋找下一個機會。
當葉方一行人落地灣灣機場後,就已經有人在機場將一個檔案袋交給了葉方。
“那個人是誰啊?”蘇悅望著遞給葉方檔案袋就消失在人群中外國人問道。
“一個快遞員而已,走吧。”葉方隨口說道。
走出機場過來迎接的是美英會的尤雄還有甘龍,尤雄和葉方二人見麵沒那麼多的客套和寒暄,兩個人隻是簡單的握了一下手而已,尤雄則是重點代表美英會向蘇悅表達了歉意。
上車之後尤雄安排專人護送蘇悅母子回家,葉方則直接去了尤雄的會所。在車上葉方打開了檔案袋,這個檔案袋是灣灣這邊的情報組織遞交過來的,由於張富貴的易容和改變費了點時間,否則這份報告早就交到葉方手中了。
葉方看了報告內容微微一愣,隨即笑了笑,說道“彆說,整的比以前好看。”這是一份關於張陽的身份全麵解讀,不得不說西方那些情報機關滲透得如此透徹,這樣橫跨國家的調查取證隻在短短數日間就完成了,這深深的引起了葉方的警惕。
雖然報告裡並沒有將張富貴綁架蘇悅證據查實,但從種種跡象表明幕後黑手就是以前的張富貴,現在的張陽。
“不管是不是你,都不會放過你。”葉方冷哼一聲。
一旁的尤雄看到葉方的神態試探性的問道“是不是找到背後那個人了?”
葉方將檔案袋交給尤雄,說道“找人二十四小時盯住這個人,我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
“好,交給我了。”尤雄自然明白葉方的意思。
88會館坐落於信義區鬆勤路88號,因此被外界稱為“88會館”,是高檔的娛樂會所,政商兩界以及黑道大哥們都喜歡來這裡聚會,揮金如土。
張陽這麼多年就享樂慣了,在華夏大陸可以手眼通天,但是在這裡就不可能那麼張揚,心情鬱悶的張陽煩躁的時候就會來到88會館找找從前一擲千金的感覺。
這一天張陽約剛認識的一幫狐朋狗友約在了88會館,吃喝玩樂後在KTV包房摟著年輕漂亮的女孩喝酒玩樂。
“我去洗手間,你們好好玩,好好喝。”張陽踉蹌著站起身在保鏢攙扶下朝包房外麵走去,邊走還邊嘟囔道“媽的,包房裡麵也不知道弄個廁所,這點比大陸差遠了。”
“你們在外麵等我。”張陽搖搖晃晃朝洗手間裡麵走去,兩名保鏢抱著膀站在洗手間門口,警惕的望著經過的客人。雖然知道會所是十分安全的,但是出於職業敏感這兩名保鏢還是忠實的履行自己的職責。
張陽眼神迷離的走到小便池麵前,解開褲子,兩腿一夾,江水噴薄而出。就在獨自沉浸在這短暫歡愉時刻的時候,張陽感覺身邊似乎又來了一個人,下意識的轉頭望了一眼。
這一眼差點沒把張陽的尿嚇得憋回去,張陽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直衝腦門,他的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得大大的,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葉……葉方?”張陽內心結結巴巴地喊出了這個名字,眼神中帶著難以置信和恐懼。就見旁邊的人像是根本沒有看到張陽似的,專心的小便,根本沒有注意到張陽的驚駭眼神。
張陽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是整了容了,同時張陽又反複確認了旁邊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葉方,再三確認之後張陽十分肯定旁邊的人就是葉方。
“必須馬上走!”這是張陽的第一個反應,此刻張陽也不管自己尿沒尿完,提上褲子急忙朝洗手間外麵走去。
一旁的葉方連看都沒看張陽,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眼中透露出一絲冷漠和嘲諷。
“啊”
張陽剛要走出洗手間,迎麵飛出一腳直接將其踢飛,重重撞在牆麵上發出一聲悶響。
葉方慢條斯理的提上褲子,走到洗手台慢慢洗著手,順道理了理自己的發梢,透過洗手台上的鏡子望著一臉駭然之色張陽。
“你...你為什麼要打我?!”張陽結巴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