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大都城區的路上葉方打開了褚天佑交給自己的檔案袋,認真的看著。
“老板,您覺沒覺得那個褚靈兒看您的眼神有點怪怪的?”坐在駕駛位上的陸九歌問道。
“有什麼怪的?”葉方頭也不抬的隨口問道。
“不知道,就感覺怪怪的。按照常理她應該很恨你才對,至少不應該這麼含情脈脈的看著你,這個詞好像也不大準確,反正有點不對勁。”陸九歌分析道。
葉方嗬嗬一笑,說道“你要是不會用詞就彆瞎甩詞,還含情脈脈?!她才二十多歲,我都四十多了,中間差了快小二十歲呢,在農村這差一輩人呢。不會的,你彆瞎猜了,還看我含情脈脈?!哼。”
陸九歌咂嘛咂嘛嘴,沒有繼續接話茬,而是專心的開著車在崎嶇的山路上行駛。
此刻坐在後麵的葉方雖然眼睛看著文件,但是文件上的字卻是半個都沒有往腦子裡進,腦海中也在回想著進入彆墅後跟褚靈兒的說話表情。想著想著腦海裡立刻閃過褚靈兒懷孕的肚皮,立刻打破了葉方所有腦海中的意淫畫麵。
“這根本不可能的事,人家都他媽的懷孕了。她就是看上我,我也不可能看上她啊。”葉方想到這裡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暗罵自己內心有些齷齪了,一年前將人家全族趕出了華夏,一年之後人家怎麼可能還把族內最漂亮的女孩主動送上門呢,更何況還懷著孕,就證明人家已經是有老公的了額。
“這個陸九歌淨瞎猜!”葉方心中暗道,將這些雜音清除之後,葉方專心看起了檔案袋裡的文件。
檔案袋裡的文件資料很全,記錄了尹光德的基本資料和發跡史,甚至連日常生活照片都準備了不少,便於葉方多角度了解尹光德這個人。葉方注意到尹光德的德光礦業總公司背後出現了一家公司,叫金達金融控股集團,這家公司年初由渝州一家小貸公司改製而來,企業法人叫孫成舟。
讓葉方意外的是這個孫成舟是一個快六十的老頭,而且在褚天佑給出的資料裡顯示這個人長期臥床,是個癱子。葉方一看這種公司架構,擺明了這個孫成舟就是傀儡,是拿出來頂雷的,在他背後肯定還有人。
資料再往後翻葉方看到一個人的名字,這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叫婁倩,從照片上看風情萬種,頗有姿色,離異,沒有孩子。他的前任老公叫孫明,而孫明的父親就叫孫建忠,也正是渝州這個直轄市的一把手。
“媽的,繞乎了半天這個公司背後的人是孫建忠啊。”看了半天葉方終於恍然道,然後將資料重重摔在一旁的座位上,輕罵了一聲“這個孫子。”
同時葉方也意識到關於這個公司的信息褚家肯定不是一天就弄到的,說不準很久之前就盯著這個孫建忠了。如果之前就盯著這個孫建忠,那麼褚家是為了什麼呢?想達成什麼目的呢,葉方沒有想明白。
葉方隱約覺得這個金礦似乎是褚家故意留下來的,是給葉方挖的一個坑,就等著葉方跳下來。但葉方堅信自己的出現一定不在褚家計劃中,這是一個意外情況。褚家不可能未卜先知算到自己會介入川省事務。
而如果這一切都是褚天佑所代表的褚家在幕後策劃的話,那麼就說明褚家即便遠遷海外,也對華夏時局還有一定的影響力。
隻是葉方暫時並沒有想明白這其中的關鍵到底是什麼,如果這是場交易的話,葉方並沒有吃虧,相反還是大賺。
葉方皺著眉頭搖了搖頭,看不懂褚天佑這個老頭在下什麼棋。
“這個糟老頭子,真是壞得很!”葉方喃喃道。
半山,褚家老宅。
“哈欠!”
褚天佑輕輕打了一個噴嚏,一旁的老婦人趕緊拿了一件外衣要給他披上,柔聲道“山裡晚上涼,小心感冒。”
褚天佑聳了一下肩,示意老婦人不用了,接著緩緩說道“靈兒,你黃伯伯什麼時候到?”
“我打過電話了,已經到山腳下了。”褚靈兒答道。
“好,茶沏好之後端進茶室,興邦來了之後讓他直接到二樓找我。”褚天佑吩咐完老婦人,弓著身背著手朝樓上茶室走去。
茶室臨窗的位置有一把逍遙椅,褚天佑慢慢坐了上去,椅子前後擺動著,褚天佑慢慢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什麼時候褚天佑突然睜開眼睛,此時窗外的月亮早已經爬了上來,一回頭就看見一位五十左右歲官員模樣的男人正坐在茶台前,自斟自飲著,看到褚天佑起身後,男人也立刻起身恭敬道“褚老。”
“興邦來了,怎麼不叫醒我,我睡了多長時間?”褚天佑坐在茶台前問道。
“沒有多長時間,兩個多小時。聽說您下午會客喝酒了,就想著讓您多休息一會,就沒敢打擾您。”黃興邦答道。
褚天佑衝黃興邦擺了擺手,說道“說吧,彆客氣。”
“是。”黃興邦又坐回座位上,然後親手為褚天佑斟滿了茶水。
褚天佑麵色平靜的望著逐步滿溢的茶水,突然道“那件事有眉目了。”
聽到褚天佑的這句話,黃興邦斟茶的手有了些許的抖動,顯示此刻他的心情很是激動。
“需要我做什麼麼?”黃興邦慢慢放下茶壺問道。
“你知道葉方這個人麼?”褚天佑望著黃興邦問道。
黃興邦很肯定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他將是你的貴人,很快他將會去渝州處置礦山的事情,你要給他提供必要的幫助。”隨後褚天佑就將葉方的基本情況跟黃興邦說了一遍,黃興邦一直在西南地區任職,三年前履職渝州市市長。即便偶爾去京城也是匆匆去匆匆回,加之葉方那幾年在天堂島,所以黃興邦根本就不知道京城還有葉方這麼一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