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八月下旬京城天氣漸漸變得涼爽起來,這段時間股市依舊是喋喋不休,時不時會來一個千股跌停,也算是創下國際國內金融市場的奇觀。上層出台多種手段,甚至包括股市熔斷策略都不能絲毫抑製住這波跌勢,兩個多月整體市值蒸發了35萬億美元,相當於一個印度股市市值。
有數據顯示從6月15日至今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共有21個交易日指數大幅下跌或暴跌,出現16次千股跌停,其中更有3次逾兩千隻個股跌停,可以說能在這場股災中幸存下來的人少之又少。
彆說普通股民了,就是曾經資產數億的機構投資者血本無歸的也是遍地可見,據說京城金融街核心地段的寫字樓大麵積閒置,租金低的可憐,好大一部分金融從業者為了生存最後都不得不去了貸款公司和保險公司。
不過隨著臨近十一,為穩定股市,官方下大力氣取了一係列標本兼治的措施,包括鼓勵上市公司兼並重組、現金分紅及回購股份,加強市場異常交易監管,甚至抓了幾個擾亂股市的莊家等。這些措施逐漸穩定了市場信心,使得股市漸漸平穩了下來,至少不會出現大麵積暴跌了。
同時九月份有一場大閱兵,也是華夏建國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次閱兵,世界各國都紛紛揣測將有各種新式武器亮相,吸引了各國媒體的目光。
每到這個時候就是世界各國情報人員蠢蠢欲動的時候,而事實上為了這一刻各國也都在京城埋伏數月甚至是經營數年,可以說是各施奇謀,各展手段,而實際上能真正形成氣候的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畢竟敢在國際社會上跟東方大國對著乾的也就那麼幾家。
兄弟會在華的各路耳目也開始活躍起來,加爾作為兄弟會亞洲區會員督導發展專員其中一項工作內容,就是收集在華的軍事情報。每條軍事情報搜集上來的話,兄弟會是有巨額獎金給與支持的,這也是加爾不遺餘力督導這件事的根本動力。
但是最近這段時間加爾發現新會員張靜茹似乎有些懈怠,參加迪拜入會儀式後回來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元氣滿滿投入到工作中的,加爾卻發現張靜茹這邊的動作異常的安靜,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不得已加爾隻能親自來到溫莎會館找張靜茹談心。
說是談心,其實就是責問。
張靜茹以一種極其慵懶的狀態在房間接見了加爾,加爾沒有任何寒暄,而是以一種質問的語氣大聲道“張小姐,組織上給你投入了這麼大資源,不是搞慈善的,這段時間你沒有任何動作,我想問問你是怎麼打算的?”
張靜茹端著紅酒杯有氣無力的靠在沙發上,用懶散的聲音答道“我怎麼做是我的事情,什麼時候做,怎麼做都不需要向你交待。對於我來說,你的發展任務已經完成了,而對於你來說,我現在做什麼你都管不到我,而我現在就想給自己放個假,就這麼簡單。”
“你——”加爾哪裡想到張靜茹是個這麼不受控製的女人,的確發展會員是加爾的主要任務。加入兄弟會後,會員自然就接受總部指揮,加爾隻是起到從旁督導和輔助的角色,這也是兄弟會上層為了防止加爾這類人員在世界各地培植自己的勢力。
雖說規定如此,但這個加爾總拿著總部的雞毛當令箭,繼續對這些人吆五喝六,這些發展過來的會員對於加爾這種角色的意思不敢輕易違背,所以基本都拿加爾當個祖宗一樣供著,畢竟自己身家性命都掌握在他的手裡。
但是張靜茹可不吃這一套,她加入兄弟會的初衷就是相互利用彼此成就的關係,不存在完全依存兄弟會的資金活著,自然就對加爾這種上傳下達的角色不大在乎,還有一點就是張靜茹之前是吃過見過的,哪裡允許一個小嘍囉對自己呼來喝去的。
對於其他會員加爾還能通過控製資金來左右他們的意誌,對於張靜茹,加爾知道這招不好用。
但這招不好用,不代表加爾沒有辦法製住張靜茹。
“張富貴,我警告你!你最好服從我的安排,否則彆怪我不客氣,京城並不是離了你就轉不了了。”加爾終於向張靜茹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他必須確保張靜茹始終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再次聽到“張富貴”這個名字,張靜茹眼中寒芒陡現,不過她並沒有發作,而是莞爾一笑道“加爾先生,我在跟您開玩笑呢,您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就好了。”張靜茹最後那一句話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出來的。
加爾也知道此刻不適宜與張靜茹翻臉,點到即止即可,隨後繼續說道“下個月關於閱兵的消息能搜集多少就搜集多少。”
“好的!”張靜茹點頭答應道。
“我要第一手資料,不要拿坊間流傳的那些資料糊弄我,要有價值的。”加爾特地強調道。
“可以!”張靜茹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
“要儘快!”加爾背對著張靜茹煞有其事的說道。
“沒問題!”張靜茹一臉陰險的模樣盯著加爾的背影,聲調聽上去依舊那麼恭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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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消息給我打這個電話。”加爾說完轉身將一張名片放在茶幾上,然後就離開了。
張靜茹的目光隨著加爾的離去變得陰寒無比,臉上殺機驟現,“這個人必須死!”張靜茹略微沉吟一會,揚手乾了杯中的紅酒,隨即掏出手機撥了出去。
“鄧勇,一會你會看到有個外國人走下去,這個人不要讓他看到明早的太陽。”
此刻正在溫莎大堂沙發上坐著的鄧勇直接鎖定了剛剛走出電梯的加爾,不動聲色的答道“好。”
“現在是特殊時期,手腳乾淨點,不要留下麻煩。”
“老板,放心吧。”鄧勇放下手機,目送著加爾離開溫莎會館的大堂,然後起身若無其事的跟了出去。
加爾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縱橫東方大國數年,竟然會因為一個名字斷送了自己的性命,他錯誤的估計了形勢,也沒有想到最毒婦人心這個道理,或許在他的思維定勢中張靜茹根本就不能算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