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街頭,一輛黑色轎車翻滾在路邊草叢裡,撞擊後巨大的衝擊力讓轎車和馬路摩擦出一道長長的痕跡,車身泛著火星,油箱裡的油一滴一滴的落在草叢裡,似乎隨時都能被點燃。
轎車裡的司機當場橫死,碎裂的擋風玻璃直接插入他的喉管裡,崩裂的鮮血順著胸口緩緩流淌到地麵上。
“救命救命啊!”
這個時候從後座車廂裡傳出低沉的呼救聲,緊接著一隻染滿鮮血的手從扭曲變形的窗戶中伸了出來,因為車體被巨大的貨車撞變形了,導致坐在後座的納威整個下半身粉碎性骨折,原本一米七五的大小夥子,直接擠成了一米四的侏儒,整個後座地板一團血汙,下半身碎裂的骨頭從四處伸展出來,在明亮的月光下散發著瘮人的慘白色。
之所以納威會呼救,是因為他看到麵前閃過一道人影,所以他極力求救著。
誰知道這個人影出現在他麵前,隻是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就走開了,走出幾米之後一個煙頭飛了過來,正好坐在滴落的汽油上。
“轟——”的一聲巨響,被撞翻的汽車轟然起火,瞬間一切都燒得乾乾淨淨。
納威意外身亡的消息是第二天東丹送葉方離開曼穀後才得到的消息,官方報道的消息是由於超速行駛導致發生車禍,意外身故。
這個時候東丹才會想起昨晚葉方說的那句“他應該見不到明早的太陽了”的意思了,原來那個時候葉方就已經算到納威肯定是要死的,隻是東丹不相信納威是葉方殺的。如果不是葉方,那就隻能是巴育指使人乾的了,不為其他,就是為了滅口,為的不讓他和葉方的談話泄露出去,哪怕隻是無端的揣測。
一大早當秘書將納威意外身故死亡這件事告訴巴育的時候,巴育隻是“嗯”了一聲,仿佛這隻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泰倫更是從其他人口中知道納威意外身亡這條消息的,泰倫善於溜須拍馬卻並不笨,他立刻意識到納威的死另有蹊蹺,甚至他已經猜到幕後下手的人是誰了,隻是他一個字都不敢透露。
而佩塔通家族掌門人奈登知道自己兒子意外暴斃,哪裡想不明白其中問題的關鍵,雖然整個車禍證據鏈十分完整,但他也固執的認為兒子的死另有原因。隻是這個時候他得罪不起巴育,隻能將這一切的一切都歸咎於西那瓦家族還有遠在東方的葉方,並誓言要報這個仇。
曼穀之行讓葉方與巴育搭上了關係,並使得這份關係一直維係到巴育下台。隻是到最後巴育反悔了,按照葉方和東丹的理解巴育應該自一四年當上總理來計算兩屆八年的任期,到二二年離任。誰知道巴育卻玩了個心眼,他以一九年第二任期為計算向後延續八年,想到二零二七年卸任。
按照巴育的說法一四年至一九年是軍政府管治期間,不應該被計算入總理任期,誰都知道這隻是巴育巧立名目的說法,在曼穀政壇巴育的權力企圖可以說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二二年的時候以英嘉和安信為首的西那瓦家族勢力空前強大,是不可能按照巴育的意願到二七年在卸任的,之後西那瓦家族推動了對巴育的不信任案,以違反憲法為由免除了巴育的總理職位,並最終將東丹推至曼穀權力頂峰上。
葉方離開曼穀之後,佩塔通家族的奈登因為愛子納威意外身故,將滿腔怒火對準了西那瓦家族,還有萬裡之外的葉方,進而又引發了一係列禍端,在這場禍端中沒有哪個環節上的人可以豁免。
從曼穀起飛的葉方專機並沒有直接回京,而是在渝州國際機場緩緩降落。
“大老板好!”一直在渝州大理葉方西南生意的卓莉再次看到葉方一臉欣喜,原本想找機會去熙園見葉方,卻因為整合渝州礦業以及軍工訂單,她實在太忙了,去熙園的行程就一推再推。現在能再見到葉方,卓莉眼中毫不避諱的釋放著欲望與崇拜相互交織的目光。
隻是這目光在看到受傷的葉方之後立刻化為擔憂之色,出言問道“你怎麼受傷了?嚴重麼?”卓莉順勢上前象征性的攙扶住葉方,葉方沒有拒絕,像皇帝降臨自己後宮一樣,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卓莉的侍候。
“沒事,小傷,養些日子就好了。”葉方不在意的說道。
“那你就在這裡多待些日子好了,把傷養差不多再回去吧。”說到最後卓莉的聲音越來越小,四十歲的卓莉稍有的顯露小女人心態,自是彆有一番風味。原本卓莉以為葉方不會答應,誰知道葉方竟然一口就答應了下來,說道“行,可以住一段時間。”
“是嘛,那太好了。”卓莉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葉方笑著皺了一下眉頭,說道“至於那麼高興麼!我們這麼多人可是不會給你一分錢住宿費用的,到時候把你那小會所吃黃了。”
“黃就黃了唄,我不在乎。”卓莉傲然挺著酥胸說道。
上了車之後葉方衝卓莉說道“在會所後山找個安靜的地方,把他們安排過去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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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來安排,到會所後我聯係醫生給他們複檢一下。”雖然卓莉不明白葉方到底經曆了什麼,但是她識趣的什麼都沒有問,隻是默默按照葉方的要求做好善後工作。
“渝州這邊情況比較複雜,傷好以後他們如果願意留在這邊的話,可以給他們安排個安保的活。”
葉方的本意是想讓雷克斯那十人小隊出來見見世麵,但是在卓莉看來這就是葉方對自己的關切,特地安排十個人來保護自己的周全。
“好,我來安排。”卓莉滿口答應道,臉頰閃過一絲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