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是一個年輕人,脖子上戴著一條金鏈子,一身腱子肉,右臂紋了一條黑龍,看上去就不像是好人。
“乾什麼?”年輕人上下打量葉方一眼,麵色不善的問道。
葉方掃了一眼年輕人身後,就見包房裡還有兩個男人,其中一個人文質彬彬,一臉狼狽,額頭似乎還有傷痕。而在他旁邊坐著的也是一個三十左右歲的年輕男子,一臉橫肉,眼角還有道傷疤,旁邊文質彬彬的男子用求救的眼神望著葉方,似乎想說什麼卻不敢言語。
“你瞎看什麼?滾!”年輕人上手就要推搡葉方肩膀,葉方慢慢後退一步躲了過去,然後靠在過道的玻璃上。
“九歌,交給你了。”葉方抱著膀淡淡說了一句。
就見九歌一把抓過門口男子的手腕,用力一擰,就聽見骨頭關節脆裂的聲音,劇痛讓男子剛要喊出聲,陸九歌就衝進了房間用手捂住男子口鼻直接推進了房間,隨後房間門重重關上。
很快房間裡就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引得其他房間紛紛走出人來看熱鬨,葉方隻是用眼角餘光掃過去,所有人生怕招惹到自己身上又趕緊縮回房間。
房間的聲音持續的聲音極短,很快房間門打開,陸九歌走了出來衝葉方道“搞定。”
葉方輕輕拍了拍陸九歌肩膀,直接鑽進了房間,就見文質彬彬的男子一臉驚恐的萎縮在角落裡,而另外兩個人被打得鼻孔竄血,極度狼狽倒在軟臥下鋪上,早就喪失了反抗能力。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葉方的眼神掃過對麵下鋪的兩個人,見二人不說話,又將目光放在那個文質彬彬的男子臉上,問道“你能告訴我麼?”
男子支支吾吾似乎不敢說話,眼神不斷掃過那兩個打手模樣的男子,又死死盯著葉方。
葉方輕輕歎了口氣,說道“不說就算了,我也懶得多管閒事。”
正要起身,葉方被文質彬彬的男子拉住,說道“我說,我說”隨後男子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文質彬彬的男子叫夏良平,是在湘南省省會沙市搞建材生意的,專門給省內各大樓盤供應塑鋼門窗,幾年前生意也是做得風生水起。
但是近兩年受到大環境影響,一方麵是地產開發減少,另外一方麵是地產商開發的樓盤爛尾導致呆壞賬急劇攀升。資金流轉出現問題的夏良平不得已向沙市本地的財務公司進行資金融通,借了三千萬,原本這點錢在夏良平看來數額並不大,自己短時間完全能平得起。
誰知道最後由於企業資金鏈斷裂終究還是沒有還上,即便他賣了廠房和設備,還有房子也沒能趕上填補上這三千萬快速飛漲的利息,不得已夏良平將老婆孩子秘密送到鄉下老家,而自己則直接選擇了跑路。
誰知道還沒等到地方就被財務公司的人抓了回來,葉方一聽就明白又是借高利貸惹的禍,通常這種情況財務公司在背後都有不光彩的手段催動借款人資金鏈斷裂,這樣財務公司的利益才是最大化的。
“為什麼沒報警?”葉方問道。
“報警沒用的,他們他們都是一夥的”夏良平一臉悔恨的表情說道。
葉方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這種事情近幾年實在太多了。葉方轉頭望著夏良平說道“我不相信有人可以隻手遮天,你可以去省裡告,這些人總有人會收拾他們的。”說著葉方就準備起身離開,夏良平隨即站起來說道“能讓我跟著您麼,我擔心他們還會我一會就下車,不會打擾你們太長時間的。”
葉方打量夏良平幾眼,點點頭說道“好吧。”
剛要轉身離開房間,就聽見下鋪那個眼角有疤的男子冷冷道“兄弟,你敢管文三爺的事情,是不是不想活了?”
“誰?”
“文三爺!”
葉方聽清楚名號後笑了笑,說道“在我麵前敢稱爺,我看他才是不想活了。轉告你們老板,多行不義必自斃,不要欺人太甚,好自為之。”
說完葉方帶著夏良平就快速離開了包房,臨走前夏良平還不忘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後踉踉蹌蹌跟在葉方身後朝高臥車廂走去。
葉方一行人走後,包房裡的兩個人踉蹌著相互攙扶也在鄰近一站下了車,至於夏良平等火車抵達沙市車站的時候葉方發現早已經下車了,陸九歌說在抵達沙市的前一站夏良平就下車了,自己生生在高臥車廂坐了一夜。
下了火車,國防科大有專門的接待人員,葉方遠遠看著馬振邦穿著整齊的軍裝拎著行軍袋都在隊伍中,此刻為人父由衷的欣慰和自豪。馬振邦感受到了父親的目光衝其揮著手,葉方也揮手含笑回應著,目送馬振邦朝火車站外走去。
“老板,學校的車已經到了。”陸九歌提醒道。
國防科大不同於其他院校,是實行嚴格軍事管理的,並不像其他院校那樣家長可以進入學校內部。但這次葉方是可以進去的,原因是在來湘南省的路上葉有信給葉方打來了電話,葉方受邀參加本屆國防科大的新生開訓儀式,中間有葉方講話分享環節,主要是想讓葉方講講關於菲國仲裁前後的故事,主要就是為了激勵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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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方哪裡在這麼多人麵前講話,海上那次是國家尊嚴麵前的迫不得已,但葉有信告訴葉方這是政治任務,必須完成。
新生開訓定在兩天後,儀式過後就正式開始實訓的大學生活了。在其他學校軍訓或許隻是很短的時間,但是在國防科大就是每日的訓練項目,在這其中再合理安排學習時間。
就在葉方一行人準備出站的時候,在火車站一個角落裡站著五個人,其中一人正是昨晚劫持夏良平,眼角有疤的男人。